那种刚被压下、被愚弄不快又涌上来。
“结果下午小曲哥自己回来,说他们出去后分头走没多远,他就见到丹琅遇到夫人。”
“丹琅没去过府里,不认得夫人,也许对夫人有礼数不周之处。小曲哥说他只远远看到夫人突然大发雷霆,命人把丹琅带走,看方向,应该是回侯府。”
“佘管家听他这说,马上打发人去府里打听消息,说夫人关起门不叫人进,听里面那声音,丹琅怕是凶多吉少。”
“所以这就紧着派来找您回去,您看是现在马上去府里,还是……”
居然就在拈花巷,是巧合吗?
从坐在这里吃甘梅时起,他就想着会儿回去之前再去拈花铺子里看看,记得里面应该有咸口点心,打算捎带点回去。
如今又见养拙酒铺,正琢磨着该先去哪个好时,便见留在马车旁下人带着别院管事匆匆而来。
“世子,”管事行礼,向马车那边请他:“出事,您回去看看吧。”
“是沉舟?”他又想起来之前娘去别院情形,方才不满和抱怨都不翼而飞,心中慌:“他出什事?是不是娘又去?!”
怕吗?
柳重明将手插在发间,正烦恼不已,有什东西呼地掉在脚边,把他吓跳。
是只死老鼠。
他愕然抬头看,见到刚刚那只冷傲猫在墙头上不屑地俯视着他,而后弓后背,跳去墙另边,不见。
“谢礼?”
柳重明面色铁青,仿佛被人从悬崖抛到深渊,方才对曲沉舟担心变成对他莫大嘲讽。
他担心人像对待牵线木偶样摆弄着他。
“回别院!”他步迈上马车,在袖中狠狠地掐着自己:“去
“不是小曲哥,是丹琅出事。”管家小跑地跟着他,口气不停歇地讲下去:“今天您出门之后,小曲哥和丹琅也起出门。”
柳重明心往下沉。
自从让丹琅拿到那本伪账之后,他听从曲沉舟话,为稳住江行之那边,暂时没收丹琅腰牌。
丹琅今天能出去,必然是受曲沉舟邀请,才得以出门。
“丹琅会死。”这是曲沉舟早就告诉他,是今天吗?又为什死?曲沉舟目呢?
他哭笑不得,捡根树棍,打算将老鼠挑远点,没料到那老鼠只是诈死,被草棍戳,吱地声窜去街对面,在人群中引起片惊叫声。
柳重明顺着那尖叫声,不经意看到对面不远处处酒铺,牌匾上写着两个字——“养拙”。
这两个字写得遒劲有力,似乎不是普通文人笔墨。
他看片刻才想起来,难怪这两个字有点耳熟——曲沉舟擅自花他几千两买那处酒铺,就是这里。
他只派人接手打理,还没顾得上亲自过来看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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