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被子把睡得迷糊小狐狸包裹严实,才抱出来,在宁王面前炫耀圈。
可怜宁王眼巴巴地把茶水喝前襟,魂不守舍地爬上马车,回去后就再没出门。算上今天,已经病有五六天,倒是有心思日日派人送东西,指名赏给曲沉舟。
宁王这病倒,市井里话更传得飞上天,这下,廖广明就算再嘴硬否认,也是输。
曲沉舟打开看眼,是个龙眼大红珊瑚坠子,又扣上盒子,推向柳重明:“当给世子。”
这东西又不是主家赏,他都没法拿出去换成钱。
别画,他心里念叨,再画,宁王就真要死。
“给你。”巴掌大锦盒丢在桌上。
曲沉舟画不好另边,擦把眉梢,用余光瞥那盒子,轻笑声:“还是宁王?”
“再多来几个,可吃消不,”柳重明笑:“不过也就宁王拉得下脸而已。如果不松口,他是不是打算直病下去?”
跟廖广明赌局已经赢大半,他心情很好。
,里面坐才是当家。
凭什啊!
他用力声咳,曲沉舟转过身来,这才看见,曲沉舟手里正拿着管螺子黛,心头无名火气唰地被浇灭大半,竟有些害羞。
“干什呢?”他明知故问。
“画眉。世子说对,眉毛像是稀疏些。”曲沉舟拖开椅子,又招呼人奉茶,才重拿起桌上东西:“劳世子费心,可不是很会用。”
“个铜板!”柳重明轻车熟路地发狠压价。
“当。”曲沉舟当即拍板,又补
自元宵灯会第二天,市井中便多得是人大惊小怪,说灯会上见到有小神仙下凡,虽然下凡姿势不怎好看,也不妨碍被小神仙晃瞎眼。
泪盈盈里撇眼,水汪汪中走遭,连不好这口也能自行想出几十场大戏。
很快有人啐这传言——什小神仙,看那眼睛就知道,不就是以前奇晟楼小曲哥?被世子爷养大半年,调理成天仙儿,跟换个人似。
未等着传言甚嚣尘上,宁王早听说,急吼吼地直接上门,堵着门口痛骂柳重明不厚道。
柳重明平白被人骂顿,更是打定主意要吊人胃口——看可以,根手指头也不让碰。
他后反劲琢磨下,才又问:“早上起床时在桌子上看到这个,是世子留下吗?”
“嗯,”柳重明不眨眼地盯着,脸颊微红,却恼怒似责怪:“怎连这个也不会?”
曲沉舟拧着眉头去看镜子里:“这管太粗,握着不顺手。”
柳重明从茶杯沿边看他,左边眉毛已经描道,鲜明眉峰让这张毫无瑕疵脸添分明丽英气。
真是奇怪,常有人夸,完美无瑕是添分怎样,减分怎样,偏偏这人不同,添减都别有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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