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离开,但在府中留亲信。他们说,冯郁奉命缴任瑞官印后,有人冲袭冯郁驻兵,几乎已杀到冯郁营帐。”
“当晚死伤无数,清晨轻点时,发现死伤都是平民。”
“管制司册子烧,身上再动些手脚,想让他们是什,他们就是什,”容九安盯着火光狠声冷笑:“不然,如今又如何弹劾冯郁滥杀无辜?”
“之前不知道,任瑞为什要避开官府军籍军册,另拢些人成军,可如今获罪,倒是让茅塞顿开。”
茅塞顿开……
若状告是别人,容九安也许不过落个流放徒刑,可若是任瑞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“既如此……”容九安挺起脊背,与柳重明对视,淡然道:“话无法上达天听,不妨说给世子听。之后要不要烂在肚子里,便是世子自己决定。”
柳重明挑眉毛:“凌河呢?”
“他不知道,”每次书信,容九安都要火漆细细封好,此时也不介意向柳重明坦白:“世子有自保之力,凌河没有,不能害他。”
柳重明不置可否,等他说下去。
杯抬起:“不妨坦诚相对?”
柳重明笑:“容探花在说什?”
容九安叹声:“世子耗费这许多时间,不想听说些什吗?”
“在其位谋其职,想听到点什不应该吗?”柳重明有些无辜:“只是敬佩容探花为民请愿,舍生取义,不愿意动些粗鲁手段而已。”
容九安沉默片刻,似乎在做最后决定,出口话却是换个问题:“任瑞如何?”
茅塞顿开人又岂止是容九安个人,柳重明比他知道得更多,也想得更明白,直到走出门外,阳光暖烘烘地晒在身上,仍止不住遍体寒意。
难怪曲沉舟说,身世、金钱和兵权三者,不光他想要,别人也都需
容九安看着桌上卷宗,只有简单几句话。
“任瑞在津南府勾结盗匪,将掳去商旅行人卖入奴籍,罪大恶极。”
“可除此之外,发现,津南府管制司册籍上,几乎都是壮年男人。”
柳重明心中跳。
像是为肯定他猜测,容九安轻声道:“世子猜到吗?除府兵,任瑞手中还有另些人可用。”
他和任瑞此消彼长,如果任瑞果然有人背后帮扶,得以翻身,他便是凶多吉少。
“冯郁因私事被人弹劾,有人又密告他滥杀无辜,冒充战功。任瑞借机喊冤,说并无勾结流匪事,所谓流匪不过是被屈打成招无辜百姓而已。”柳重明答他:“尘埃落定,也是很快。”
容九安平静道:“还有多少时间?”
柳重明也不避讳:“最坏是秋后吧。”
在他们无法触及插手地方,任瑞翻盘事早晚成定局,这样来,容九安罪名便无法洗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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