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仍定在明月楼,宁王坐在上席,早就眼巴巴地等着,派人去路上看八百遍,总算把柳重明盼来。
“重明,你说你,”听到走廊里脚步声,他不讲究地直奔去门口,把人拉进来,探头往后看,面抱怨着:“明知道着急,总要人等,你这毛病可不对啊。”
他把柳重明往屋里推,就要挤出去拉后面人,却被柳重明反手拽着,同进屋。
人虽然被拉走,眼睛却黏在后面,柳重明这几天本来就不顺气,更是不想给他看。
曲沉舟往日里都喜穿素色,今天破天荒地着身红衫,眼尾贴枚花钿,相思子垂在粉白颈间,低
朔夜发作时,抠在土墙上擦伤严重,十指都裹着纱带,该是换药时候。
柳重明仗着自己高,用胸脯顶,把他撞开边,拂袖而去。
不多时,府医背着药箱颤颤过来,从台阶上捡走泫然欲泣他。
“小曲哥,你又把世子怎?”秦大夫言难尽地用手点点他:“活大半辈子,就没见过你们这不省心。”
曲沉舟无言以对——他活两辈子,也没见过重明这难哄时候。
来不及开口,便被扯着手,向前扑过去,腰间系汗巾被把拽下,衣衫登时敞开。
他脸在黑夜里烧起来,却只抿着嘴,乖顺地被人顺势拽进怀里,就要抬头去咬那敏感喉结。
可下刻,柳重明攥住他双腕背在身后,飞快地用汗巾捆个结实,而后将他扛在肩上,扔在纱笼里,头也不回地绕回围屏里。
“???”
直到人进里间,曲沉舟才反应过来,低头看看自己这衣衫不整模样,呆半晌,忽然踏床褥,踩着拍子,仰颈唱起来。
他平生第次如此惆怅,像个思春姑娘似,坐在门槛上等柳重明从衙门回来。
还没意识到天已经黑,林管事便匆匆赶来,说是世子走前有吩咐,提着他去花厅把晚饭先吃。
晚上睡下后,他终于忍不住去拨弄挂在纱笼上铃铛,这次柳重明有反应,从围屏后冲出来,把扯下铃铛,扔在门外。
曲沉舟看着空空头顶,终于沉默下去,远远躲开,不再去讨人嫌。
可他们之间,毕竟躲得过初,躲不过十五,慕景昭帖子火急火燎,直送到柳重明鼻子底下,指明要为之前赌局做个结。
“罗衫乍褪,唇含豆蔻,哎呦!惹厌手溜来,奴花儿乱开,黄花嫩蕊堪怜爱,涓涓春水泉涌来……”
里间人仿佛被滚油泼似,个鲤鱼打挺弹起来,纡尊降贵跑趟,用汗巾把他嘴堵死。
“……”
曲沉舟无语凝噎,硬生生等到早上,才有下人进来为他解开。
早饭没来得及吃,他在书房门口挡着,可怜兮兮地给人看他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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