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杯茶都倾倒在白夫人身上，白夫人小小惊叫
声，旁侍女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裙上
茶渍，皇后在上座已勃然大怒喝道：“狗奴才！来人！”
“无妨，”白夫人虽惊魂未定，却立即打断皇后怒斥：“娘娘息怒，小孩子没见过什
世面，时紧张也是难免，而且臣妇并无大碍，去换身衣服便罢
。”
皇后盯着跪伏在地不敢抬头曲沉舟，冷冷笑。
“莺儿就是太心软，什没见过世面，这些贱奴个个毒辣着呢，就是见不得人好。听
句，就该拖出去乱棍打死，才好震慑。”
白夫人笑声：“不瞒
白夫人待要行礼，被皇后虚虚抬手拦住。
“免礼罢，”她环视四周，笑道：“你身子沉重，若不是祖宗规矩，倒该是们去看你才好。”
白夫人被搀扶着坐下，才笑着应：“臣妇不敢劳动娘娘銮驾，再说，哪就有那娇贵。”
皇后让人拿软靠过来给她垫着腰，细心嘱咐：“可不能这说，你如今是双身子，还是要仔细些——大夫怎说，是男孩还是女孩？”
“又是个混小子，”白夫人抿嘴笑：“世宁失望得不得，连石岩石磊都抱怨说，为什不生个妹妹给他们。”
，又揪着自己嘴唇，阴阳怪气地问：“也是误会？”
柳重明唇边含着丝笑：“不是。”
白夫人行动不便，只坐着春椅走半圈，便有些疲倦，寻处房间歇着。
过不多时，皇后派人来传话，说诸位娘娘在不远处吃茶，请夫人过去。
白夫人原本想着曲沉舟年纪小小，本就是冲着玩耍来，还要跟着她去应付枯燥应酬，打算让侍女领着人出去逛逛。
“你瞧瞧，”皇后向四周人说：“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。”
旁人都跟着打趣起来，白夫人身旁名年轻妇人满眼羡慕地看过来：“白夫人好福气。”
“多谢，”白夫人回她：“夫人还年轻，以后想要都会有。”
虽是寒暄话，却是人人都爱听，众人说着吉祥话，热闹阵子，纱帘掀起，宫人鱼贯而入，奉上暖茶。
曲沉舟抢先上前步，从托盘上端起茶来，却在转身向白夫人俯身递茶时，不留神脚踩上自己垂在地上衣摆，踉跄两步跪倒在地。
可曲沉舟扯着她衣袖不放。
“夫人，害怕。”
白夫人又是好笑又是心疼，哪还舍得让人离开身边，来赴宴夫人们也常有带小厮来，便只留下名侍女在身边，让曲沉舟道跟着。
水榭离得确不远，四周挂纱帘，掠过湖面清凉将日头热度又卷去层，掀帘进去，像是又到初春季节。
曲沉舟不好抬头看，余光里瞟眼裙摆，认得娘娘命妇许多都在，独没见到柳清如，想必是正陪在皇上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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