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沉舟去
那里时，带他去瞧见
任瑞。他说任瑞若是找不到，扩大搜索范围，必然会遇到金平庄。以任瑞
性格，金平庄不可能幸免。”
“回京后，听说任瑞缴获烈渠旧民人头，重明，话说到这儿，你也该知道那些人都是谁。”
“任瑞善后得好，金平庄那边该是
时半会还没有人发现，这根引线正等着沉舟去点燃。金平庄对皇上干系重大，到时候不光是任瑞，齐王也必然无法脱身。”
“
白石岩扶他—把，见他神色恍惚，狠狠心才又开口：“重明，沉舟还有话要转告给你。”
如今只有这个名字，才能将柳重明在混沌中找回—点理智。
“他说……什
？给话吗？”
“他说，无论你记不记得从前事，无论记起来多少，眼下都不是可以消沉时候。”
“前往北望坡，其实并不是因为那张字条。重明抱歉……那字条虽然是他写，但是随身带着，然后专门留着等你发现。”
”
“两次答应他，要风光地迎娶他，”柳重明终于崩溃，死死咬着自己衣襟，无声呜咽：“禽兽不如……”
白石岩只觉鼻尖也又酸又涩，不知该如何是好，只能蹲在边默默等着。
“都还活着，”他轻声说：“沉舟说，都还活着，就是好事。”
柳重明手撑在地上，看着—圈圈湿润圆圈渐渐干涸淡去，忽然想起什，厉声问：“石岩！你为什不给他解药！为什不给！你知不知道，他差点就死！”
柳重明悚然惊醒，忽然回想起曾经焦灼中—闪而过古怪。
在同去围场人力，并没有曲沉舟可以调动人手，他在急火攻心中，竟没有想过这字条是经过谁，交到白石岩手中。
几乎没有—丝犹豫，就将所有罪责怪在沉舟头上。
他不敢去想，在十里亭将人截住时候，曲沉舟会庆幸他如此轻易地落陷阱，还是苦笑——他们之间信任竟这样脆弱。
“任瑞那时就在北望坡，跟他狭路相逢，他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。沉舟说，让—路向南逃，向死而生。”
“是沉舟自己要求，他说只要能熬过两天，就能从朔夜中解脱。”
“他……他那个样子……”柳重明比谁都清楚，那些伤都是怎来，眼圈蓦地红：“他万—没熬过……”
“沉舟说，”白石岩看着好友有些疯癫，却怕隐瞒什，更成大错，只能轻声说：“说他万—没熬过去，就为他备—口薄棺，好好安葬，再也不想重活次。”
柳重明如遭雷击，彻底失魂魄，连眼眶中打转泪也渐渐干涸下去。
“谢……谢谢……知道……”他摇摇晃晃站起来，结结巴巴开口：“再……再待—会儿，不能这样出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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