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重明耐心地等片刻,自然没有等到回答,才轻轻击掌两声。
门外有人提桶进来,倒在木盆里时,才看清满盆都是绞缠滑动黄鳝,眼看去,密密麻麻黑背黄肚皮。
两人抬起那盆,任瑞在撕心裂肺地惨叫声中,整个下身没入盆中,起初还有窜动挣扎力气,没过多久,便只剩下身体条件反射抽搐,人已经翻着白眼晕厥过去。
在那小腹处,还能看到两指粗细隆起四处乱窜。
墙边铁栏上有人呼地歪在边,竟是也被吓得昏过去,有人克制不住尖叫,在柳重明瞥之下,又生生被扼在喉间。
像是在大笑,又像是在破口咒骂,从不断涌着血口中喷出,如同厉鬼般。
柳重明退几步,又坐回椅子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人疯癫。
“任将军,玩也玩够,现在可以招吗?”
他像是没看到地上那条舌头似,慢吞吞问:“在围场时候,将军在北望坡围捕人究竟是谁?”
“看城上骚动,将军知不知道是谁做?”
“都瞧清楚?”柳重明慢条斯理地在水盆里洗干净手,才在众人面前踱圈。
“刚刚问题都记清楚?”
“肯好好聊聊,自然是柳重明朋友。”
“否则,他就是你们前车之鉴。”
“将军斩获几十颗头颅,究竟是不是烈渠旧民?又是在哪里发现他们?”
“北望坡向南有个庄子,庄子里人被人砍去首级,齐齐整整地关在房里,凶手还妥帖地关好大门,让外面人发现不里面异常。”
“将军知不知道谁是凶手呢?”
任瑞仰着头吊在刑架上,连咬舌机会也没有,只徒劳地翕动嘴唇,喉间发出可怖赫赫声响。
这安静中笑声令人毛骨悚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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