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妃也许不知道，他也曾求过
，救他。”
慕景延盯着茶炉中
火苗。
“比起他那套骗人把戏，倒更想知道，他到底是谁人。”
瑜妃无奈，只能先把药喝
，想要再问，却又没那个勇气。
“听说，”这次倒是慕景延先开口：“曲司天确有些本事，这两个多月时间，让父皇对他深信不疑，不是从前那些癞子们能比。”
瑜妃这才将忧虑吐出口：“是啊，听说他给贵妃和明妃卜卦都意有所指，灵验着呢，可怎
办？”
“灵验？”慕景延在茶炉前坐下，轻轻摇着扇子，冷笑道：“母妃从哪里知道他灵验？”
瑜妃愣
下：“连皇上都信，而且宫宴上……”
虞帝这才重捡起桌上花草笺，看着那三月桃卦言，问道：“于德喜，你怎看？”
于德喜忙低头道：“这天下是皇上天下，万民都是皇上子民，生死进退皆是圣意，奴才不知。”
虞帝向旁倚着，手指掸掸花草笺，自言自语地笑声。
“真是直肚直肠初生牛犊，倒挺可爱。”
“景延！”
！”
“臣不敢。”
“都敢跟清如顶嘴，还有你不敢？”虞帝笑骂他声，又吩咐：“于德喜，观星阁人就不要轮值，让沉舟自己去挑人。以后观星阁内外都由沉舟自己管着。沉舟！”
“臣在。”
“有空跟于德喜和薄言讨教讨教，学会管管自己人。你年纪是小，可既然已经在这个位置上，就给朕把架子摆端正。”
“母妃是第天入宫吗？皇上要捧他，不过是台面上场戏，母妃还当真？”
瑜妃不由讪讪，可她心中不安，只能试着努力说服儿子。
“可是你看……他入宫也是蹊跷。慕景臣说他很早就说，叫慕景臣十月初去救他，这个该怎解释？”
说起这个，慕景延停下扇子。
这让瑜妃更是将心提到嗓子眼上：“景延，怎？”
瑜妃见来人，连病也不装，拖着儿子衣袖央求。
“你快拿个主意吧！皇上既然有头次，之后保不齐还会叫那个曲司天来卜卦，总不能每次都生病吧。”
“这次幸亏没去，这劫落到慕景德那边去，下次可怎办！”
慕景延抽回袖子，将几案上汤碗小心端起来。
“喝些药吧，病好得快些，别让儿子担心。”
像是开玩笑似，虞帝又笑道：“下次重明再对你说混账话，你就算踢他脚，他也得受着。”
曲沉舟这才叩拜下去。
“臣必将尽心竭力，不负皇上所托。”
“下去吧，”虞帝摆手：“去清如那里请罪时候，把这身衣裳脱，免得清如倒要多心。”
珠帘合拢，摇摆渐渐止住，合拢人离去缝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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