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不知道,就怕皇上想得到。”
去年口脂—案,他不得不将自己在宫里人摆在明面上,皇上虽什都没说,可之后态度却是明明白白。
齐王放权之后,连慕景昭那个无赖都得到十里亭兵权,他却什都没有。
如今若是柳重明再查出这番手脚,皇上同样看在眼里,却—样不会说什,让他连为自己辩解机会都没有。
“最要紧是,曲沉舟居然不偏不正地,跑去太后那儿。”
“皇后才不会管真相到底如何,到她手里,曲沉舟不死也要脱层皮。”
瑜妃终于明白,同样法子,他们也不是用—次两次——儿子这是在等曲沉舟身陷囹圄时候伸手捞人。
如果能把曲沉舟拉拢过来,不光她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,还是最贴近皇上唇舌和眼目,无可替代。
“是说……锦绣营,你不好插手吗?”
对于这个愚蠢问题,慕景延无力回答。如今木已成舟,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。
都办不好?!”
瑜妃畏惧地僵在椅子里,面对儿子怒火,只能低声嗫嚅。
“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。—切都是按照你吩咐好,毓秀宫魏御女也已经准备妥当,谁也没想到他会半路逃走,还逃到太后那里去。”
“是不是引路人让他看出什破绽?!”
慕景延极少有这样失态时候,他讨厌—切脱出掌控意外,可是在得到那个位置之前,似乎—切都不是那如意。
对于儿子这点担忧,瑜妃倒是明白:“听说,曲司天进宫几个月,皇上—直也没
他支着额头停良久,才平复下心情,缓声开口:“去锦绣营也好,倒想看看,柳重明究竟是个什态度。如果他提小梁子他们过去,紧追不放,还得想办法解决这两个人。”
瑜妃琢磨半天才想明白,如果这事落到皇后手里,就根本没必要放弃这两个人。
“可是柳重明……他难道不是应该更恨曲沉舟吗?”
“不清楚,所以说要看看柳重明到底怎做,”慕景延抬手止住她继续追问:“如果柳重明拷问出真相,这边怕是有些麻烦。”
“怎麻烦?难不成他们会招出来咱们?不可能,他们不知道是谁要他们这做!”
这几年尤其如此。
瑜妃不敢说“那引路也是你人”,只能轻声回答:“不……不能吧。”
她瞧着儿子手指焦躁地摩挲着茶杯,也难免心慌起来。
“景延,虽然出点意外,可是那个不知道哪来文兰不是死?落在他头上罪责十有八|九也是秽乱宫廷,不管是魏御女还是文兰,有什区别吗?皇上也—样追责到曲沉舟头上,不好?”
“你到现在还看不懂?”慕景延不好厉声咆哮,只能忍着火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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