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十道铁钩连着绳子,如天女散花般从楼上伸下来。
粗犷声音起喊着号子,紧扣卯榫发出吱嘎碎裂声音,木楼如狂风中摇摆巨树,点点歪倒,最后在众人欢呼声音中轰然倒塌。
“倒!倒!”
八百里加急飞传摆在御书房书案上,连于德喜也屏住呼吸,偷偷看着虞帝铁青脸色。
倒。
林管事见他慢慢转动脚步,不言不语,怕他触景伤情,轻声问:“你以后会住在这儿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曲沉舟目光扫过曾经熟悉四周,虽然在翻新时候也改些,可毕竟太熟悉,他记得这里切。
“那……你想怎改这里?”
“都推平,重建。”
,回来就好。”
林管事不知道该回答什,只个劲地抹泪。
曲沉舟递帕子过去:“别哭,今后还要劳烦林管事为打理府邸,陪转转吧。”
他虽然在这里生活许久,可几乎都被困囿在后院,抬头只能见到无法逾越围墙和不可企及天空,这还是第次这样安然从容地走遍奇晟楼。
林管事擦干眼泪,忙着为他解释。
位于郁南县千子塔,在大雨中被雷电劈中,彻底倒。
曲沉舟在庭院中树下停住,抬头看看遮天空树冠。
九岁那年冬天,他就被吊在这棵树上,毁张脸。也许这树哪条根须,曾痛快地饱饮他血。
“还有这棵树,也砍掉。”
曾经切,都彻底摧毁吧。
曲沉舟不再多留,出院门,骑在马上,看着工匠们涌入,从角开始,有人爬上木楼,接过下面抛上来铁钩。
“世子修整时候,没有改大体框架,你还住在这儿时候,这里楼是大堂,二楼是厢房。”
“这边是茶楼,以前还留过状元墨宝,楼塌时候毁,世子就让扔。”
“这后面是客房。”
再向后走,林管事不说,他也是熟悉。
曾经破败西院里隔间房给他们,破布分出狭窄空间,而他在那张潮湿阴冷床上度过十多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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