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乐康按捺着已经呕到嗓子眼老血,硬着头皮:“给……给也叫个。”
柳重明这次改走窗户,跳进来时候,看到曲沉舟已经沐浴完毕,波澜不惊地坐在桌边等他。
心中又是好笑,又是酸楚。
他早知道小狐狸固执和倔强不是时半会能软下来,十年孤寂凝结成外壳也不是那容易融化。
可是他有足够耐心。
丁乐康见柳重明脸色黑,忍不住咳声,琢磨着曲司天也是嘴太毒,这明摆着在说世子不行呢。
“那肯定,肯定。”他两边打着圆场。
柳重明喝口茶水,笑声:“沉舟呢?昨晚人有没有伺候你好睡?”
曲沉舟抿着嘴,怎也说不出那个“有”字,憋半天才道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正好,”柳重明立刻顺杆上:“这边看着也不错,今晚再试试?”
第二天早上再次上马时,丁乐康就觉得腿脚有点发软,第脚踩上马镫晃下,余光看看另两位仍神采奕奕模样,忍不住感慨声,年轻真好。
日落之前,他们又投宿在下个镇上。
连着几天赶路,又跟着半宿激烈体力耕种,就算他是习武之人,也觉得有些疲倦。
在桌边坐下时,本来已经不怎有力气开口,可看到对面柳重明自顾自笑得脸春情,还时不时地将衣袖放在鼻尖下闻闻,到底忍不住问句。
“重明在想什呢?这高兴?”
即使没有人给他留门窗,即使不被允许进入这个房间,他也有足够耐心。
更别说眼下。
丁乐康还没听明白其中意思,正打算暗示柳重明不要再继续拱火,见曲沉舟将手伸入钱袋。
“小二哥,这镇上有没有小相……”
“沉舟!”他头皮紧,连忙打岔,可年轻人血气旺盛有需求,可以理解,他总不好明着阻拦,尤其这两只公鸡打架时候,便只能委婉提醒:“路途还远,盘缠省着点花。”
“丁大哥说是,”曲沉舟从善如流,指间夹金锭放回去,取银锭搁在桌上:“劳烦小二哥给找个小相公,送到客房去。”
柳重明立即接口:“给也找个。”
“想昨日美人在怀,抱着夜好睡,到现在还衣袖留香,”柳重明意犹未尽似舔舔嘴唇:“没想到穷乡僻壤,也有绝色倾城。”
丁乐康飞快偷眼瞟旁曲沉舟,见对方正专心向小二问话,不知是故意无视,还是真没听见。
也不知道这位世子爷说这话,是当真命好碰到个真美人,念念不忘,还是专门为气人。
反正送到他房里那个,只能算是般。
片刻后,曲沉舟目光果然还是转过来,话里不善:“高兴就好,看重明样子像是尽兴,就是不知道怀里人有没有满足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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