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重明被墩得闷哼声,半天才回过口气来,诧异道:“沉舟,你吃秤砣吗,怎这沉?”
他胸前又挨下,也不敢躲开,只能轻声讨饶:“沉舟,错。”
“你哪儿错?!”曲沉舟喝问色厉内荏。
“……”柳重明终于找到坦白机会:“不应该不信你,不该什都藏着掖着,以后有什想不明白,定找你问,再也不自己胡思乱想。”
“不对!””啊……不应该不听你话。”
那只手起初还气恼羞愤地狠狠在他肩背上捶打抓挠渐渐地,曲沉舟抓皱他后背衣衫,缩回手臂,将柳重明向自己按下来。
舌尖在唇齿间纠缠着,恨不能将血肉嚼烂吞下,合二为。
柳重明被推着直起身,他们却没有分开,两人起从床上滚到地上,放纵地索取,肆无忌惮地痛哭。
门口传来“哎呀”声,紧跟着有人小声问:“归期,怎不进去?”
“安宁,走走走,咱们会儿再来。”
在与人对视瞬间,柳重明忽然鼻尖酸。
也许是被安宁故事打动,也许是想着他们两次阴差阳错,明明与曲沉舟距离这近,却像是跋涉许久。
在从绳桥上坠下去时,他心中没有恐惧,只有遗憾后悔。
后悔独自懊恼太久,后悔最后也没有得到小狐狸亲口原谅,后悔没有机会补全他们六礼,后悔再无法给小狐狸世安乐。
曾经以为可用来弥补日子很长,今后却再没有什机会。
曲沉舟神色略缓:“你哪句话没听?”
柳重明语塞,绞尽脑汁:“你要去做司天官没同意……”
他挨不轻不重摸,改口说:“你说让不要摘下扳指,没听。”
又挨柔软地
关门声和离去脚步终于把两人拉回现实,双唇分开时,都累得气喘吁吁,散落长发纠缠在起,被细汗贴在脸上。
曲沉舟坐在柳重明身上,嘴唇都隐隐肿得涨疼,眼角红透如微醺,忽然扬起手。
这巴掌起得狠,落得轻,像是只在脸颊上抚摸下,就被柳重明顺势将手按在脸上。
“沉舟,等病好再打,好不好?”
曲沉舟另只手不忍心再打,咬牙切齿半晌,忽然跳起来,又屁股坐下去。
万般纷杂都从心上层层剥离,他看得再清楚不过原来被包在最中间,只有个曲沉舟。
心里最要紧位置,只有曲沉舟。
他忽然扑去床上,失理智似含住仍在微微翕动双唇,只有这里,才能让他知道,他们都还活着。
跋涉那久那远,他们终于可以在起。
床上人没料到这疾风骤雨似亲吻,刚刚退烧脸颊又起层绯红,被吸走胸中最后点气息,喉间发出呜咽低低抽泣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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