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言碰意料之外钉子,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可……可是,曲司天,为皇上分忧,这是为人臣职责,如今皇上忧虑,前朝后宫都不安宁,们如何置身事外?”
曲沉舟微微笑——薄言这个人固然值得拉拢,却并不甚机灵,多年习惯忠诚导致在关键时候转不过弯,倒让皇上拿来当枪使。
这就怪不得在哪边都做不成心腹。
“
虽然人人都诧异于宁王爷行凶事,可宁王越是解释,反而疑点越多抹得越黑,无法从嫌疑中脱身。
薄言见他沉默不语,轻声道:“这事说来也蹊跷,宁王爷怎突然敢这大逆不道?又究竟是因为什下狠手?难道是皇后娘娘……”
曲沉舟拦住这连串问题,示意继续向前走,只问:“皇上对此怎处置?宁王爷现在人在哪里?”
薄言见他问到点子上,松口气。
“宁王爷这段时间直被关在宫里呢,不让任何人接触,只皇上过去问过两次,到现在也没拿主意。”
“太后在筵席半时就说身体困倦,回去歇息。之后谁也没注意到,宁王爷是什时候出去。”
“等听到消息进到拢翠苑里时候,宁王爷手里还拿着匕首,太后娘娘身血,只三刀,都是要害,已经回天无力。”
曲沉舟诧异问:“还怎会这样!难道宁王爷是凶手?娘娘既然还有口气,可说什?”
太后豁出去性命,却还撑着最后口气等众人赶到,必然要把宁王彻底咬死。
“太后娘娘连着喊几声——不孝儿孙,慕景昭杀!当时所有人都听到!”
“只是皇后娘娘直在为王爷喊冤,朝中也因为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,唐侍中说话里挺不客气,也有不少人在帮腔。”
“您回来之前,皇上身体虚弱,卧床不起,连早朝都休半个多月,好在这几天又恢复许多精神。”
薄言犹豫下,还是说道:“您回来正是时候,您看宁王爷究竟……”
“薄统领言重……”曲沉舟打断他话。
“只是个靠天吃饭人,不懂朝政,也不敢僭越多话。至于寻查真相,大理寺和刑部比专长,若是皇上或是哪位大人用得到,义不容辞,可眼下,在职责之外,恕爱莫能助。”
“喜公公也受伤,照喜公公说法,宁王爷尾随他们而来,趁着屋里只有太后和他时候,伺机行凶。”
“宁王爷连声地喊冤,说是从筵席去出恭,结果见着个人影,时迷心窍跟着人走……”
薄言虽没明说,可谁都知道,宁王是被什迷心窍。
可这借口平时用用,众人顶多暗中笑笑,眼下这情况却糊弄不过去。
怎就偏偏在这个时候,看到中意宫里人呢?却又指认不出来究竟是哪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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