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空空如也地方摆放大大小小不少东西,曲沉舟将墙壁上油灯点燃,从旁取细绒布,还没擦过几件,身下地面居然微微震动下。
“重明!”
他丢下绒布,按捺着焦躁和兴奋,盯着那道即将出现光亮,在光亮尽头等着他,果然是柳重明。
几日不见,如隔数年,怀抱温暖如初。
可他们也都明白,如今不是应该温存缠绵时候。
他熟悉这声音,眯着眼招呼:“林管事。”
林管事快步上前,仍是怕吵到他似,轻声应道:“沉舟,趁着有时间,不去多睡会儿吗?”
“没事,睡不着。”他拢着披风起身,带人转去书房,看着林管事关房门,才伸手。
林管事从来都只在中间传信,至于传什,并不知道,只是看曲沉舟眉头越皱越紧,忍不住关切问:“沉舟,是不是有什不太好?”
曲沉舟笑下:“没事。”
染过血树被挖地三尺,连根都刨得干二净,院子里种几棵桃树。
三月桃花,开得早,谢得也快,不过是在家里禁足这几天,就能看着那花骨朵从盛放到凋零。
曲沉舟仰面躺在太师椅里,花枝被微风摇摆,斑驳影子晃得眼前忽明忽暗。
这看起来本该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机会,可他心中有些乱,并没有心思去欣赏春日美景。
如今被禁足在家,是他之前没有预料到,甚至有些后悔——那多委屈都忍,为什不能再咬牙忍忍,索性顺着皇上意思把人认下来。
“刚刚才把信送来,怎还要自己过来趟?”
“想你,看到消息?”柳重明将他圈在怀里,刻也不舍得放手,在耳边轻声问:“
林管事知道他习惯,在书案边站片刻,直到见他摆摆手,才安静地退出去。
没有卦言。
曲沉舟向后仰躺在椅子上,用那信盖住脸。
他如今能见到人少之又少,更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上想法子指使皇上,连林管事也没有可用卦言话,他就真什忙也帮不上。
虽然被圈在方寸之地日子也不是天两天,可像眼下这样空耗时间还是头次,他在书房里来回走几圈,到底还是忍不住回到卧房,扳动那道机括。
可他知道,这也不过是想想而已,不管几次站在那两个人面前,他也说服不自己。
便只能在这方窄窄围墙里,等待结果。
柳重明之前就忙得不可开交,眼下不光少他协助配合,还要为他事奔走,只能偶尔派人递信给他,却直没能见到人影。
怀王既然已经知道他们关系,也必然把这里盯得紧,即使有那条密道,想见面也不是那容易事。
有脚步声从垂花门处绕过来,站在不远处,却没敢出声打扰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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