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沈云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
还活着。
在落入陈明哲手中之后，她曾经有很多机会去死。
但她不管对陈明哲说
多恨
话，最后还是活下来。
不是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，也不是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，她就是单纯得觉得自己应该活着……但很多时候，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为什还活着。
总觉得应该去死才对。
她眼中闪过不愉，但考虑到沈云舒身体，她不想正逗着对方又晕过去，还是让端药宫人进来。
端药进来是皇贵妃宫里人，她全程低着头弯着腰，将托盘抬得比自己眉毛还高，但藏在发帘下眼睛却并不安分，而是在停驻在皇后面前之后，不着痕迹地往床上人瞄去。
床上人看上去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，嘴唇鲜红，从嘴角流出血染红白色衣襟。
尽管是补益药物，味道闻起来比赵菡萏要服用药好上不少，但闻到药味，她还是忍不住皱起好看眉头。
沈云舒支撑着无力身体坐起来，她自是看见宫人眼里不善眼光，可是那又如何？
莫名想笑，但
笑后果，却是加速唇皮撕裂，瞬间加大疼痛，让她倒吸口凉气。
鲜血潺潺从沈云舒唇上流出来，嘴唇总是不出血则已，出血就非同寻常地方。
赵菡萏放开她，“你笑什？”
沈云舒望着她，真挚道：“不知道。”却还是忍不住要扬起唇角。
醒来时，心头对赵菡萏戒备，不知不觉地尽数卸下，抓着赵菡萏手腕手，也在有下没下地摩挲着上面细嫩肌肤。
反正她军队落入陈明哲手中，不管有多少再终于她沈家军，最后也会真正意义上忠于永安帝。
毕竟对方虽然是个真
她并不在乎。
她在乎……都没有。
她曾经在乎沈家，曾经不惜出生入死只为保全家族，在陈明哲轻飘飘地句话下，被扣上谋逆帽子，从此受万人唾骂。
她曾经在乎国家，被她亲手送进个伪君子真小人手中，无数忠臣良将，死在帝王猜疑之下。
她曾经在乎武功……
被抓着手人仿佛习惯般，并没有任何挣扎动作，看起来也不打算将自己手收回。
就在赵菡萏准备继续对沈云舒做些什时候，门外传来宫人声音：“娘娘，药好。”
房间里本应留下宫人早就被赵菡萏赶出去。
皇后宫里人不敢违背皇后话，皇贵妃宫里人在早上皇帝来那遭之后，恨不得皇后娘娘狠狠挫磨自己主子，自是乐得退出去，免得打扰皇后娘娘调教人乐趣。
赵菡萏本以为在药熬好之前，自己单独享受美人时间能长点，没想到居然那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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