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好会儿,远夏走到路边,捧把干净雪往脸上擦擦,使自己看起来正常些,他深吸两口气,掏出手绢擤下鼻子:“不知道今天怎眼泪这浅。长这大,除爸去世,就没哭过。”
剩下次数都奉献给郁行。
郁行看着他,脸上露出丝带点儿宠溺笑容:“好啦,知道你很坚强。”
远夏说:“那当然,本来就很坚强。你爷爷奶奶都不在,那你逢年过节去你爸妈那儿?”
郁行摇摇头,皱起眉头,不知道该怎解释,犹豫好久才说:“爸妈工作性质特殊,已
“你家是哪儿?越城吗?不过口音不太像。”远夏趁机问,当然他早就知道。
“算也不算。祖籍是越城,在南京出生长大,后来父母因为工作原因调离南京,就回老家跟爷爷奶奶。”郁行说。
过会儿,他又补充句:“爷爷奶奶已经不在。”
尽管知道这切,远夏还是止不住心酸,他父母是留美归国学者,当年应国家号召去某个秘密基地做科研工作,很多年都杳无音信。
远夏见到那对头发花白老科学家时,带他们看只有郁行墓碑。
活地躲过,两个人打打闹闹着走。
远夏和郁行看着那打闹两个人,忍不住相视笑。
远夏说“红锦师姐特别有意思,表面看着凶巴巴,生人勿近,事实上是个很热心肠个人。”
郁行点头:“看起来性格有点不拘小节。你买好票?”
远夏说:“还没有,明天去吧。短途,方便得很。”
郁行见远夏眼圈忽然就红,抬手摸摸远夏脑袋:“傻孩子,他们已经去世好几年。”
远夏伸手抹抹眼睛,但还是止不住鼻子发酸,他不敢说话,只在心里默默地说:这次定要守护好你,让伯父伯母不再白发人送黑发人。他们为共和国奉献切,不能让他们身后这个小小家还不圆满。
远夏又想到郁行爷爷奶奶去世时候,他还是个半大孩子,个人面对着这切,眼泪又止不住汹涌而出,他抬手拼命擦眼泪,转过脸去不敢看郁行。
郁行被他弄得有点不知所措,这孩子怎哭,听到自己经历就这难受吗?
他心房胀痛得厉害,从来没有人因为自己经历哭得这伤心。
“你家在哪儿?”郁行问。
“肃阳。”
“那是不远。不过你口音听不出来,还以为是北方。”
远夏解释道:“老家是河南,爸原本在哈尔滨工作,后来肃阳办农机厂,他就被调过来。不少叔叔阿姨跟着起过来,大家来自不同省份,就用普通话交流。”
“难怪!”郁行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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