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行此刻正躺在床上呻吟,远夏大惊失色:“行,行你怎?”
郁行胃病犯,哕得床边都是污秽。
他睡得迷迷糊糊,听见远夏声音,以为自己产生幻觉,可怜兮兮地喊:“远夏。”远夏现在正在和家人起过年,怎会来这里。
远夏顾不得脏,将自己包放在桌上,伸手去探郁行额头,温度正常,不是发烧,但是脸色苍白:“行,你哪里不舒服?”
郁行伸手抓住额上手,滚烫手,他将脸贴上去,真舒服:“胃疼。远夏,真是你吗?”
思,会不会逃得远远?想到远夏可能会嫌恶自己,郁行就慌乱得不行,千万不能让他知道。
分隔两城,只能通过书信联系,远夏自然不会知道郁行纠结。
他们依旧保持着从前通信频率,不过远夏也察觉到,郁行信有时候热情洋溢,有时候礼貌克制,风格变得有些不太稳定,不知道是什原因。
远夏自然不会知道,此刻郁行正在进行情感上自撕扯。
直到过年前,他们都没再去过对方那儿,郁行不去远夏那儿,是觉得自己没脸去,远夏没去郁行那儿,是因为何永清说那些话,两个大男人互动太密切,怕何永清怀疑,给郁行带来不便。
远夏用手指抚掉他眼角渗出泪珠,心疼揪成团:“是。你怎把自己搞成这样?是不是很疼?快起来,带你去看医生。”
郁行抓住远夏手不放,缩在被窝里不出来,他觉得丢人。
远夏看圈房里,桌上竟然还放着烟和酒,这哪里还是那个严谨自律郁行啊:“行,你到底怎?又抽烟又喝酒,这完全都不像你,失恋吗?”
郁行不说话,可不是失恋,还没恋就注定会失去。
他独自在学校过年,发疯般想念远夏,想念去世爷爷奶奶,想念远在天边父母姐姐,可是个都抓不到,他听人说喝酒抽烟能消愁解闷,便都买来尝试,烟真难抽啊,呛得肺疼,酒也不好喝,喝完还得吐,很
日子就这不咸不淡到年底,远夏早就邀请郁行过来过年,但郁行没有答应,气象局把他家房子腾出来,假期他要收拾下房子,还要重新搞下装修。
远夏想到他个人过年就难受。
郁行写信告诉他,屈教授听说他在学校过年,邀请爱徒去他们家吃年夜饭。
远夏知道他过年有去处,倒是稍稍放心。虽然他很想过去看看他家房子,但他根本没几天假期。只在假期结束前,坐火车去越城,打算直接从越城回单位,他实在太想念郁行。
远夏推开郁行虚掩宿舍门,屋子里股难闻味道扑面而来,远夏差点没被呛住,他赶紧将门大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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