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控制好情绪,远夏和郁行去找主治医生询问情况。得到答复是老人年纪太大,多种器官已经退化衰竭,他们会尽力抢救,但也不知道能够让老人维持多久生命。
远夏和郁行现在就想父亲能够好转点,能跟他们说说话,至少说说还有什未心愿。
远夏赶紧给远秋打电话,让她明晚带文博来北京,远秋答应下来,赶紧去订机票,文博不用订,因为远夏和郁行原本就帮他订票。
远夏和郁行在医院守父亲整夜,就怕他什时候突然就离他们,万幸是,他又熬过夜,而且精神比昨天看起来要好些,而且还能开口说话。
郁知文家全都在医院,看见他俩,郁知文还没开口没,眼泪便出来,她抹把泪,哽咽着说:“爸恐怕快不行。”
郁行和远夏都红眼眶,郁振兴躺在单人病房床上,戴着呼吸器,喘息得非常费劲,他双眼半睁,并没有任何焦点。
郁行凑过去,抓住父亲枯瘦如柴手,摩挲着他纸样皮肤,低声叫:“爸,和远夏回来。”
郁振兴闻言,眼睛眨下,慢慢有焦点,眼珠缓缓移动,看着凑在跟前郁行和远夏,张张嘴,没有发出声音来。
远夏握住他另只手:“爸爸,们回来。您感觉怎样?”
在回家路上。
两人前后脚回到家,稍微收点行李,直奔机场,在去机场路上才跟远秋打电话,让他帮忙照顾文博。
远秋听完后问:“要送文博去北京吗?”
远夏说:“们先去看看情况。”
“好。”
郁振兴努力扯起嘴角,想笑下安慰他们,但他眼角有泪珠滚落下来。
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大限快到,尽管早已看淡生死,依然还是留恋这个人世,留恋他儿女,留恋他还没有整理完译稿。
看见父亲眼泪,郁行和远夏眼泪都跟断线珠子样滚落下来。
郁知文靠在丈夫肩上握着嘴失声痛哭。
木拉提和索娜尔也忍不住抹眼泪。
他们抵达北京时候,是下午四点,赶到医院时候,已经是晚上快七点。
赶上下班晚高峰,他们没敢打车,坐是轻轨和地铁,后半程人很多,换车后上车非常困难。
路上时候,他们已经跟郁知文聊些,知道这两天北京突然下雨降温,老爷子稍稍受寒,上半年感染上支气管炎又被勾出来,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幸亏家里备有家用制氧机,才能支撑到救护车过来。
他们费尽周折抵达医院,天已经全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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