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始至终，他要
薄砚敛
敛眉，恶劣对着韩懿喷个烟圈，长眸睨他
眼，只淡声说三个字：“比你行。”
转回视线，看着屏幕上阮眠因为害羞，而漫上绯红脸颊，薄砚又深深吸口烟，再缓缓吐出来。
他当然不是不行，更不是不想上。
只是，只是他在得到阮眠这条路上，步步为营，用尽手段。
可唯独不想用也不会用手段，就是给阮眠这种所谓“指引”。
就是，就是
做梦梦到男生，之后有反应，这能说明，说明就是喜欢男生吗？
阮眠敲下这两行字，屈指敲击回车瞬间，就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也不知道为什
，他潜意识里好像很想得到大老板回答，却又很怕得到大老板回答。
而在这条信息发出后，向秒回大老板却忽然没动静。
每过秒钟，阮眠觉得自己心跳，就仿佛越快分。
——
就是昨晚没睡好，有些犯困！
Glacier秒回：没睡好？是做噩梦？
阮眠就又是滞。
他盯着电脑屏幕上，“噩梦”两个字眼，看两秒钟，倏然埋下脑袋，在心里庆幸，幸好自己现在还戴着大耳机，直播间水友们看不到他耳朵。
韩懿知道道理，他又怎会不知道？
相反，薄砚很清楚，清楚这是个很好时机，清楚他完全不需要回这样句话，只要半开玩笑般回句：你梦到是熟人？你是不是喜欢上他？
只需要这样简单句话，阮眠可能就会被点透。
但薄砚不想这样。
他不想要“指引”阮眠喜欢上自己。
过足足五分钟，在阮眠感觉，自己心脏下秒就要跳出喉咙瞬间，他终于收到Glacier回复。
只有很简短，却很温和句话——
酷哥Mild，想这个问题，问自己最有用，相信自己内心最深处感受就好。
阮眠怔，下意识抬手，摸摸自己心脏位置，低喃声：“问自己…”-
共享区某家网吧里，韩懿两条长腿翘在沙发靠背上，瞥眼硕大电脑屏幕，忍不住竖起大拇指，副恨铁不成钢语气，“薄狗，忍者神龟是你吗？他做梦梦到你都他妈起立！你还不上，你说你是不是不行？是不是不行！”
因为，与噩梦正相反，关于薄砚那场梦，春色盎然。
也不知道是出于不愿意欺骗大老板本心，还是迫于向多方寻求答案好奇，犹豫片刻后，阮眠还是决定实话实说。
反正他还记得，大老板很开放，不会对同-性-恋有什其他看法。
深吸口气，阮眠干脆把白天问温棠问题，又给大老板发遍，只不过略微修改下措辞——
G神，这个问题问得可能比较冒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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