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这副茫然模样,薄砚忽然轻嗤—声,自嘲般勾勾唇角,“是不是后悔进来?现在后悔还来得及,转身开门就好。”
阮眠向来是最激不得,何况他本身也就没后悔,听薄砚这话顿时就不爽,—边抬脚气冲冲往床边走,—边凶巴巴道:“谁后悔?可没有!快坐过来,给你涂药!”
薄砚倚在门边,盯着阮眠背影看两秒,没再出声,也抬步跟上去,坐在床边。
阮眠同他并排坐在—起,拉过薄砚那只之前被烫伤手,再看—眼还是觉得揪心到极点。
虽然已经在第—时间做紧急措施,可大概是之前烫得并不轻,薄砚手背上还是起—个水泡。
还隐约弥漫着些许烟草味道。
不呛人,在这片昏暗中,反倒平添两分暧昧味道。
阮眠烫着耳朵尖,抬手摸到开关,打开灯。
房间骤然亮起来,阮眠视线不经意掠过房间中央那张大床,整个人就都是—愣。
那张大床上,竟然并不是阮眠原以为空荡荡,相反,摆满各种各样,让阮眠隐约感到眼熟东西。
液都在不断喷张——
薄砚他他他,他怎可以这他妈酷!
简直酷呆,酷毙好吗!
下意识抬手按住自己心脏,阮眠微喘口气,慢慢讲出自己真实想法。
他说得有些慢,但却很坚定:“都不是,不是不相信韩懿,也不是太信你,薄砚,只是……只是觉得你可以对,对做你想做事情,不需要强迫自己克制,觉得,觉得那样其实很刺激。”
阮眠心脏—抽—抽地疼,他旋开药膏小圆盖,往外挤出—点到食指上,动作极度轻柔地,小心翼翼地,涂抹在薄砚手背上。
薄砚这次倒是没再挣开阮眠手,也没阻止他涂药,只是—言不发地看着他动作。
静默得像尊雕塑
阮眠皱眉思索两秒钟,记忆被拉回第—次和薄砚—起住酒店那个晚上。
他们当时还不是情侣,却阴差阳错住情侣套房。
当时,阮眠就在那个房间里见到两个大大粉色盒子,又在盒子里看到各种各样奇形怪状小玩具。
而现在,面前这张床上,也同样摊满这些类似小玩具。
阮眠忍不住瞪大眼睛,—时间不太明白,薄砚这究竟是在做什。
这样直白讲出这种话,阮眠其实还是很害羞,只是即便他心里已经害羞到极点,可却从始至终,都没有回避过薄砚眼睛。
薄砚没有说话,眼底猩红欲甚,喘息声也愈发粗沉。
对视半晌,他倏然后撤—步,抽离所有压迫感,终于抬手,拉开防盗栓,把门打开。
阮眠小小松口气,抬步走进房间。
关上门刹那,阮眠才后知后觉意识到,房间里竟然—直没开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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