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凛之喃喃地说:“这谁会想到,如此贵重珠宝,竟然是沙子变成。”
萧彧笑盈盈地说:“应该说,就算是
本是方姓士子挑衅在先,动手在先,但对方已经死,孟洪这是过失杀人。且方家势大,官府除他品第,并将他流放至崖州,终身不得返还。
孟洪虽离中土多年,但也知道京都萧姓是皇族,萧彧气度不凡,陪伴身侧裴凛之也是人中龙凤,他们来历定然不简单。
萧彧摆手:“倒是侥幸,不需要交珠。就是对采珠好奇。”
孟洪然点头:“那已是万幸。说到采珠诀窍,有也没有,有些地方出珠几率大,不过这些地方往往也被采得差不多。下海,便拣大拿,因为珠贝年岁长,长珍珠可能性越大。”
萧彧说:“你这次下海,带回珠贝能不能给些,尽量挑那些你认为没有珍珠。当然,太小也不能要。”
孟洪听他这说,又坐回去:“郎君请讲。”
萧彧问:“孟大哥每年都要下海采珠?”
孟洪苦笑:“是罪户,年年都得交珠,已经习惯。”
当地珠民有两种,种是自愿选择,用珍珠抵赋税,另种就是孟洪这样流放罪民,每年都得交珍珠,强制性。
萧彧说:“采珠不容易吧?”没有潜水服和氧气瓶,全凭憋着口气下海采珠,难度真不是般大,还得提防鲨鱼虎鲸这类凶猛大鱼。
孟洪看着他:“郎君要珠贝作甚?”
萧彧说:“曾经在本杂记中看到段记载,有人用珍珠做眼药,珍珠磨成粉后,中间竟然有颗沙子。在想,沙子怎会在珍珠里?珍珠又是如何长成呢?想必是贝壳体内无意间进异物,然后被它用体内物质层层包裹起来,就成珍珠,所以它数量才那稀少,因为产生机缘太偶然。”
孟洪和旁裴凛之听见这话,惊得目瞪口呆。
孟洪问:“郎君说可是真?”
萧彧颔首:“千真万确!”珍珠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贵重,人们绝对不会切开来看里面内核,这种事对当世人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。
孟洪长长叹息:“自是不易,每次下海能活着回来,都是侥幸。”
“孟大哥采珠多年,可有什诀窍?”萧彧问。
孟洪看着他:“郎君也要交珠?”
孟洪原是江陵望族,只是家道中落,他读过书,还参加过九品中正评定,被评为下中品第,如不出意外,会做名小吏。
品第评定结果出来之时,当地官府为当选士子设宴庆贺。宴席上孟洪喝不少酒,搭另位下下品第方姓士子牛车返家。未料途中出意外,与方姓士子产生口角,两人于牛车上推搡起来,双方都摔下牛车,方姓士子意外,bao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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