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彧都来不及惊讶他摸自己脸,有些怅然地看着他模糊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,内心不安缓缓放大,他在心中默默祈祷:凛之,你千万不能有事。
“如果不是不认识海贼头目,连吉山都不想带。”裴凛之说。
萧彧犹豫下:“那海贼头目看也不是什十恶不赦之人,能不杀尽量不杀。”
裴凛之点头:“尽量。”
萧彧又说:“但切以你安全为重。也照顾好吉山。”
“会。”
吧,来安排,你们赶紧去,千万要小心。”
于是兵分两路,裴凛之带上自己弓箭和长剑,将匕首交给萧彧防身,带着吉山和海生几人匆匆离开。
萧彧和里正分别去安排人挨家挨户叫门通知,在村西口大榕树下集合。萧彧特意交代,千万不要喧哗,尽量不要吵醒婴儿幼童,以免哭闹招来祸端。
大半夜叫人起床不是件容易事,好在崖州冬夜不冷,起床不那困难,而且村民长期受贼人袭扰,都十分警醒,叫就起来。
家里有年纪大,年幼,左邻右舍互相帮助,扶老携幼汇集到村西口,人群只有窃窃私语,很少大声喧哗。
吉海看着兄长,不安地说:“师父,跟你起去。”
吉山严厉地说:“你去能干什?赶紧上船。”
裴凛之说:“郎君,走。多保重,天亮后见。”
萧彧内心情绪复杂,他这是送裴凛之上战场啊:“凛之,千万要注意安全,等你回来!”
裴凛之突然抬手,摸下萧彧脸:“别担心,等回来。”转身毅然离开。
萧彧站在人群前,说:“事情经过大家想必已经知道,海贼来,们现在要去登船暂避风头,等事情平息再回来。现在大家互相牵着前个手或者衣服,跟着里正个接个走。保持安静,不要喧哗。”
于是所有人有序地朝海边走去。萧彧叫过吉海:“你赶紧跑前头去看情况,看你师父那边处理得如何。”
吉海还没走几步,前头便有人回来,速度非常快,萧彧迎上去:“凛之?”
回来是裴凛之和吉山,裴凛之说:“船已经控制住,船上海贼都被处理好。海生在船上等你们,你们上去后,就把船划到别地方去,不要离岸边太近,但也不用离太远。现在去崖州。”
萧彧说:“你不带几个人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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