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俩边干活边聊天,没注意到厨房门口坐个人,将他俩对话全都听去。闵翀眯起眼看着低头砍竹子萧彧,那双手白皙莹润,看就不是干粗活手,再往上看,那张白里透红脸分明也不是崖州人拥有肤色,这明显就是个养尊处优公子哥儿,这样人,怎会流落到这样个小渔村来?
萧彧正专心将竹子端分为六,做成夹子夹住陶碗,倒扣起来收集烟灰,这法子他是从个网红视频里看到,没想到有天还能用上。
鱼儿忽然出声:“郎君,有人在看们。”
萧彧停下来,扭头看下四周,发现坐在厨房门槛上闵翀,便露齿冲他笑:“你好些?”能起床,说明身体好多。
闵翀看着他笑容,觉得碍眼,吉山肯定就是被他甜言蜜语给收买:“是,很快就能杀你。”
喝干鸡汤,真是快把他饿死渴死。
吉山见他吃,嘴角扬起来,萧郎君说法子果然管用。
这日上午,萧彧正在走廊上干活:“鱼儿,你将那叠陶碗拿来,试试看能不能夹住。”他正打算烧松烟制墨,因为学生太多,墨锭太贵,还是自制比较省钱。
鱼儿捧来几个碗,放在萧彧脚边:“郎君,这碗烧烟灰以后是不是就不能用啊。”
“吃饭是不能,但可以直用来烧烟灰啊。”
鱼儿吓得大惊失色,站起来挡在萧彧身前:“你、你这个坏人,不许伤害家郎君!”
萧彧倒是笑呵呵:“你要不就现在过来杀吧,等凛之回来,你就没机会。”他觉得把杀人挂在嘴上人,是不会杀人,就好比天天嚷嚷着要离婚,其实都不会离。所谓会叫狗不咬人,咬人狗不会叫,大抵也差不多。
闵翀看着他笑容,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,嬉皮笑脸,看就不是什好人。
“要烟灰直接从咱家锅底刮就行啊。”鱼儿说。
萧彧笑起来:“锅底其实也行,但是不够用啊,而且烟灰不够细腻,制出来墨品质太次。”
鱼儿说:“可是咱家没几个碗,烧黑就没有。”
“不用担心,们现在不是在准备自己烧陶吗,等陶窑做好,你想要多少碗都行。”现在有船,就差货物,想赚钱,就得多准备点货物,所以萧彧是打算什都尝试下,先烧陶试试,等积累好经验,再挑战下瓷器,现在是严重缺乏技术人员。
“郎君你好厉害,不仅会做椰子碗,还能做陶碗。”鱼儿对自家郎君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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