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凛之看
萧彧摆着两只手:“不是你们师父。”
闵翀说:“你以后叫他们读书识字做人,不是师父是什?”
萧彧说:“那也不是师父,叫老师吧,以后就是他们老师,他们就是学生。”就好比裴凛之教人习武,村中青年跟他学武,都是基本搏斗技巧,他就不让这些人叫他师父,而是让叫裴郎君。只有吉海、孟思归这种行拜师礼,才是他徒弟。
闵翀说:“那就叫老师。”
那群孩子便配合地喊:“老师。”
“明日吧,现在就去将所有人接上船来。”
闵翀离开之后,裴凛之说:“郎君,这多人如何安置?”
萧彧敲敲额头:“也不知道,房子还没修起来呢。带回去再说,船到桥头自然直。”这确实令人头大,怎就变成福利院长,而且还没有社会赞助,还是自掏腰包。
闵翀带着人来得很快,想必早就提前跟人打好招呼要走,那些人把锅碗瓢盆等家当全都带上,真是搬家呢。
萧彧边无奈苦笑,边帮忙将那些老人孩子接上船来,有白发苍苍老者,还有刚刚断奶婴孩,更多则是几岁到十几岁不等孩童少年。摇曳火把下,孩子们都用兴奋又不安眼神看着萧彧和裴凛之,胆子大则在窃窃私语说着什。
萧彧突然有种读研读博时去给本科学弟学妹代课感觉:“好,都起来吧。先休息下,晚点等饭好来吃饭。”
萧彧进自己船舱,裴凛之跟进来:“郎君可想好怎安顿这些人?”
萧彧说:“把家里弄成大通铺,小姑娘和鱼儿她们住间,大郎和二郎暂时都住到纸坊去,小子们和吉山吉海住间。再去孟大哥家借间,给老人住着?”
“只能暂且如此,等房子盖好再重新安排。”裴凛之说,“睡觉尚且好安排,吃饭是大问题,下子添这多嘴。郎君想省下钱来干别怕是有困难。”
萧彧皱起眉头,确实如此,建房子、烧瓷器、雇船工等等,哪个不需要钱啊,他突然福至心灵,笑呵呵地看着裴凛之:“凛之。”
萧彧看着这群衣不蔽体面黄肌瘦人,说:“都上来?那就都进舱吧,上面风大,当心着凉。”
等下船舱,萧彧安排吉山去做饭,想必这些人也很久没有好好吃顿。
闵翀说:“大勇,你领着弟弟妹妹们给萧郎君和裴郎君磕三个头。以后,他们就是你们师父。”
他话音落,个十三四岁少年便过来,他叫声:“都不要说,过来,给师父磕头。”说着带头在萧彧面前跪下去,“咚咚咚”地磕起头。
这阵仗吓得萧彧往后退,绊住个东西差点摔倒,被裴凛之眼疾手快地托住腰:“郎君小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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