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平川摇头:“大公子想是不知,陛下今春突发癔症,总说有人要害他,精神已是癫狂,如今已是太子监国,取代陛下还能有多久?吾主也让小人提醒大公子,多防范北边来人。”
萧彧眉头拧成个川字,太子若是继位,自己处境怕是越发危险,他必定是不会容许自己这个废太子还活在世上。
“那梁王豫王总也可以吧。”萧彧说。
赖平川犹豫下,还是说:“梁王豫王是太子心头两根
将手中信笺给裴凛之,让他自己看去,问赖平川:“这信中所言可属实,皇上要送越王去当质子?”
赖平川点头:“自京中传来消息是这样,圣旨还没有下达。今冬柔然挥师南下,越过西戎直接打到雍州。陛下朝东戎求援,东戎可汗,bao毙,几名王子夺权,自顾不暇,最后只得向西戎求援。西戎要求是除每年进贡金银茶绢外,还要送名皇子去当质子。太子是不可能去,就只剩下梁王、豫王、越王和八岁四皇子,梁王豫王需要镇守边疆,四皇子与太子乃母同胞,所以只能是越王。”
萧彧对越王萧胤印象是个喜弄风雅少年,越王生母出身低微,自知与储君之位无缘,过早便表现出人畜无害特性,才早早得封地,远离权力漩涡,没想到最终还是逃不过当棋子命运。
赖平川突然“噗通”声跪下:“大公子,吾主自知此去凶多吉少,他膝下仅有子,怕他去后小世子无人庇护,不得善终,所以想将小世子托付给大公子。还请大公子成全吾主。”
萧彧已经从信中得知这个消息,萧胤打算将儿子送来给自己带,可他跟萧胤关系实属般,并无多少兄弟之情,这萧胤便如此信任自己,将个未来王托付给自己这个已经被废太子,他是怎想?
萧彧沉吟片刻,说:“如今已是介庶民,小世子出身高贵,还有爵位在身,送到处,怕是不妥吧。”
赖平川再次叩首:“吾主自幼淡泊名利,不喜纷争,时常跟吾等慨叹不如生在寻常百姓家中,能掌控自己命运,他想是不想小世子再成为他人手中棋子吧。小人自登岸后,见崖州地虽然贫瘠,百姓生活困苦,却也安居乐业。比之越地如今哀鸿遍野,已是方人间乐土。且大公子此处和乐融融,人们怡然自得,小世子若是能在此生活,必定安然度过生。”
萧彧和裴凛之互相对视眼,裴凛之皱起眉头,萧彧说:“你觉得处是人间乐土,只是你看到表面,崖州酷热,多飓风,多瘴毒,对幼儿并不友好。”
赖平川说:“吾主当早已考虑清楚。因为除大公子,便没有值得托付之人。”
“皇上是孩子亲祖父,总不能让他受人欺负吧。”萧彧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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