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彧觉得脸有些发烫,原来自己竟这后知后觉,欠下债真是越来越多,这可如何是好。
萧彧到天井里漱口,看见看见闵翀在院子里练功。
闵翀练功也就是最近事,以前他是从不练功,不知道什事刺激得他又开始练功。
闵翀发现他,回头看他
“哦哦,是凛之啊,已经睡。你也去睡吧。”萧彧忙又躺下,躺得太急,脑袋磕在床框上,他发出声痛呼。
裴凛之下瞬便到床边,紧张地说:“郎君你怎?”
萧彧揉揉后脑勺,说:“没事,就是不小心磕下头,不要紧。要睡。”这是在下逐客令。
裴凛之伸手替他拉下被子:“那郎君睡吧,就在外头,有事叫。”
其实这是裴凛之每晚都要做事,以前萧彧没意识到裴凛之感情,就觉得这是正常关心,他也习以为常地接受这种关切,如今明白他心意,便觉得他这样太体贴入微。
最亲密朋友和兄弟,绝对没有更进步想法,朋友变爱人?还是不要,感觉好别扭啊。
裴凛之是什时候开始喜欢他,不,不对,他喜欢应该不是自己,而是原来那个太子萧彧,这也就能够解释他为什舍弃切陪他跑到崖州来。
要不要告诉他,自己已经不是他喜欢那个人?好让他死心。
可这对裴凛之来说实在太残酷,他费劲千辛万苦百般呵护人已经不在,这对他无异是个天大打击,他不愿意看到裴凛之伤心难过。
但如果不说,自己又被当成别人替代品,真是两难啊。
以后得注意点,跟裴凛之保持点距离,不要给他再造成错觉。
萧彧想过将裴凛之安排到别处去做事,两人疏远,他将注意力专注在别事上,也许那念头就淡。
但也只是想想,别说裴凛之不可能同意,自己也不敢放他走,他若是走,自己有事连个商量人都没有。裴凛之就是他影子,人怎能够离得开自己影子。
翌日,萧彧起来,外间床已经铺得整整齐齐,裴凛之出去操练。洗漱用水还在老地方,已经被裴凛之准备好。
萧彧从前以为裴凛之大约惦记着自己前太子身份,所以才这服侍自己,跟他说过几回不用为自己准备,但他坚持不懈,如今想想,何尝不是在表达他宠溺。
真是愁人,怎这难解问题偏让自己给碰上。最好是让裴凛之对自己死心,可怎才能让他死心呢?这可真不好办哪。
萧彧在床上烙饼似,翻来覆去,都找不到头绪。
黑暗中,个声音突然响起来:“郎君睡吗?”
萧彧吓得个激灵,鲤鱼打挺般坐起来:“谁?”
裴凛之声音响起来:“是。郎君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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