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彧哈哈笑:“不会都是钱吧?”
闵翀说:“会儿你看看就知道。从海外带回来香料,比如胡椒、龙涎香、乳香这些,那是两香料两金。”
萧彧咂舌:“这贵!真是,bao利啊。”
闵翀抬起胳膊,双手托在脑后:“这海外贸易是九死生买卖,随时都可能葬身鱼腹,再也回不来。如此高昂代价,要是不赚钱,谁肯去做?”
萧彧再次拱手朝他道谢:“辛苦闵当家
闵翀说:“又同这些船厂预订些船,水师至少也要几十上百艘才成规模。可惜不能造战舰,回头掳几个造船师傅来崖州,们就能自己造战舰。”
萧彧哭笑不得:“还是招揽过来比较好,们不是强盗。”
闵翀不以为然:“窃钩者诛,窃国者诸侯。可见强盗做大,做什都变成合理。”
萧彧忽然就想起日已落帝国,西方强盗打劫完全世界,摇身变,就成文明代表和世界秩序创立者,真是何其讽刺。
他说:“你说这个本就是不对,不能因为他势大,他所做就成正确。”
翀语气颇为遗憾,居然没有赶上杀那个狗官。
“有阵子。”萧彧说,“们同新刺史带来人打仗,死七个弟兄。”
闵翀问:“那崖州现在谁主事?”
萧彧说:“严格来说,没人主事。但凛之已经替说服珠官与朱卢两位县令,现在崖州所有兵力都听候凛之调遣。”
闵翀抱拳:“恭喜大王!”
闵翀看着萧彧,突然摇头感叹:“真是难得,郎君那样出身,想法竟然还这、有原则。”其实他想说天真,最终还是没说出这个词。
萧彧觉得闵翀语气有点嘲讽,他并不以为然:“知道,对很多人来说,对错并不重要,符合利益才是根本。但如果这个世间缺乏公平、正义与对错,那它将不再是人间,而是地狱。人跟动物也就没太大差别。”
闵翀闻言,挑挑眉:“是小人之心。”
萧彧看见船员们还在箱箱往下搬东西,搬有十几箱,便问:“这些都是什?”
闵翀斜睨他:“你说呢?”
萧彧摆摆手:“还不是什大王。”
闵翀抬眉:“还没有称王?也对,是该挑个好日子。不过你已经是实际意义上崖州王,这些船与水军便是送给大王礼物。”
萧彧听他管自己叫大王,难免有些窘迫,感觉有点像是山大王:“这次出去,货卖得怎样?”
闵翀说:“早就全部售罄。卖完之后去兰陵、润州、越州、丰州、广州各地买船,这才耽搁这长时间,否则早就回来。不过回得晚也有好处,这不,顺带还捡三艘战船回来。”
萧彧面上露出笑容:“那真是太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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