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平委屈地撅起嘴:“今日学塾有人说,荧惑守心,是上天惩罚帝王无道。他们说爹爹让牝鸡司晨,让女人读书出仕,扰乱纲常,所以要受到惩罚。”
“所以你就跟他们打起来?”萧彧问。
“没有,同他们理论,是他们见识短浅,男女并无不同,他们瞧不起女人,就等同于瞧不起他们娘亲和姐妹。他们说不过,便与打起来。”阿平说。
萧彧欣慰地摸摸他脑袋:“平儿说得没错。那你吃亏吗?”
“没有,他们伤得更严重,有个牙齿都被打掉。”阿平骄傲地说。
下朝,闵翀跟着萧彧到书房:“陛下,这荧惑星事,真不管?”
萧彧微微笑道:“你看朕是信这等无稽之谈人吗?”
闵翀说:“陛下自是不信,然旁人会信,不出数日,民间便会出现各种谣传,陛下信不信?”
萧彧说:“会有人利用这事散播谣言?”
闵翀点头:“正是。”
太初七年四月,天现异象,荧惑守心。
负责观天象太史令见到此景象,惊出身冷汗。因为荧惑守心意味着天下将乱,帝星将陨。
翌日,萧彧在朝堂听完太史令汇报此事,淡淡说声:“知道。”
殿下大臣们则无不大惊失色,却没有人敢说话,
满头大汗太史令见萧彧副没当回事模样,说:“陛下,事关重大,得想个法子避祸才行。”
萧彧笑出声:“不错,打得好。横竖都是他们没道理,活该挨打。让你大师兄给你瞧瞧,弄点药擦擦。”
“没事,已经不疼。”阿平无所谓地摸摸小脸,片刻后又露出忧虑之色,“爹爹,那个荧惑守心真很严重吗?”
萧彧说:“
萧彧挑眉:“那便顺藤摸瓜,看看到底是谁在散播谣言。”
“臣遵旨!”
几日后,阿平从学塾回来,有些鼻青脸肿,萧彧很是意外:“跟人打架?”
阿平看他眼,低下头:“嗯,跟同窗打。”
萧彧说:“为何打架?”
萧彧抬起眼:“避什祸?”
太史令跪伏在地:“恕臣斗胆,荧惑守心,危及帝星,陛下需移祸他人才能解围。”自古就有帝王移祸于臣民做法,旦朝中某位大臣代替皇帝去死,皇帝就不会陨落。
萧彧明白过来,抬眼看下殿下百官,除闵翀,就没有人敢抬头看他,他笑道:“为何要移祸他人?难道朕命比旁人贵重?生死有命,若老天真是无眼,要取朕性命,那就随便他吧。朕自问上无愧于天,下无愧于地,更无愧于天下百姓,不信老天真如此无情,会取朕性命。此事不必再提。”
太史令闻言,只好说:“臣遵旨!”
朝中大臣也没人敢劝,因为万劝就引火上身,那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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