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阁下是何人?深夜来访,有何贵干?”
演武台上男子放下酒葫芦,修长手指挑挑斗笠,露出下巴,声音清冷:
说话间进入武馆,两个武师紧随其后,其中人蹙眉道:
“福满楼出岔子,折损大笔收益,馆主气不轻。公孙父子俩靠不住,时半会还不敢把货运过来,公子看怎安排?”
朱承烈背着手行走,略微思索下:“先把货运来,魁寿街李公子和交情不错,过几日去与李公子打声招呼即可。”
武师听到这个,皆是点头,放心不少——魁寿街住全是王侯将相,光王府就有七个。早朝会不站在前三排人,进魁寿街都不敢骑马乘车,能住在魁寿街人物,自然是靠得住。
武馆面积颇大,夜色已深又大雪纷飞,弟子门生早已经睡下,正中演武台落层薄雪,几个灯笼挂在飞檐下摇摇晃晃,视线不是很清楚。
背黑锅,进缉侦司地牢等候发落。
朱满龙本事公孙禄是知道,十几年前孤身人来长安,凭借手鹰爪打趴下六家武馆坐馆在虎台街站稳,到今天门生已经遍布长安,连狼卫中都有不少人是朱满龙徒弟,在大业坊周边势力很大。
朱承烈是朱满龙长子,得身真传,为人也十分活络,和公孙禄算是好友。拿这多年银子,这次没帮上忙,公孙禄也有些过意不去。
不过事情已经过去,多说无益,公孙禄客套几句后,便告辞出武馆。
朱承烈送公孙禄出府门,站在烫金招牌下方目送,直至公孙禄马匹消失在街道尽头,脸色才渐渐阴沉下来,淡淡哼声:
朱承烈正准备回房,眼角余光却发现几丝不对劲,抬起手制止武师脚步,转眼看去,却见武馆正中演武台上坐个人。
身着白衣,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脸,坐在演武台边缘,姿势略显懒散,肩膀上靠着把剑,手中拿着酒葫芦。
朱承烈和两名武师脸色沉,眼中显出几分戒备。
虎台街上全是武夫,各家高手云集各自提防,无异议天罗地网,想要无声无息进来可不简单。
朱承烈打量几眼后,走下台阶,来到落雪纷飞大院之中,看着演武台上男子:
“光吃不干事,白养这多年。”
偌大武馆内,两个武师走出来,抱着胳膊带着几分轻蔑:
“当官都这样,穿身虎皮便把自己当个人物,真放在江湖上,给老子擦鞋都不配。”
“是啊,长安城官家中人,除开缉侦司那几个前辈和宫里贾公公,其他都是群窝囊废,也就张嘴厉害。”
朱承烈听见这话,抬抬手:“别这狂,朝廷藏多少高手,十年前就看出来,连武当山、龙虎山都被打关山门,咱们这道行还不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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