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冷冷瞪李宝义眼,便旁若无人走到他案几后坐下,自顾自倒杯酒抿口。
这模样实在太嚣张,不少臣子都微微皱眉。
可许不令自幼就是这个名声,好勇斗狠做事不过脑子,这次杀李天戮也算不上作恶,顶多是得理不饶人,真要上纲上线按律判罚,估计还得夸奖两句‘义士’,群臣也没法说什。
按理说,事情到这步,宋暨再安慰丧子李宝义几句,事情就揭过去。毕竟李家不占理,人也已经死,还能如何?
可就在宋暨准备开口安慰李宝义几句把此事揭过去时候,道正气十足声音忽然从大殿角落响起:
庭,你先坐下,此事与你无关。”
萧庭话语戛然而止,摊开手略显无奈看许不令眼,副‘不是叔叔不帮你’模样,就坐下。
李宝义自知理亏,可杀子之仇岂能因为点不占理便算,当下跪着往前走几步,哀声道:
“圣上!圣上已经因为白马庄之事责罚过李家,犬子年幼,定是受小人蛊惑才出此下策,或者根本就没出主意,只是手底下为讨好犬子私自行事。犬子只是没有管束好下人,罪无可恕,但罪不至死啊!而且即便要处置,也该圣上开口,许世子凭什擅自动手。满门老幼,把人头丢在府门之前!实在是……丧尽天良啊!圣上!!”
李宝义哀声痛呼,泣不成声。
“圣上!许世子刚正不阿、心怀万民,乃国之良才,不当受此罚。”
许不令个趔趄。
小口喝茶陆夫人,猝不及防之下,被呛得闷咳起来……
“咳咳——咳咳咳——”
诸多朝臣微微蹙眉,觉得也有些道理。
许不令还不是肃王,即便事出有因,先斩后奏也有僭越之嫌,而且举止也太过激些。
宋暨想想,开口道:
“许不令,朕已经责罚过李家,你虽事出有因,但举止过于鲁莽,以后性子得改改……去钟鼓楼禁足月,下不为例。”
“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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