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挑挑眉毛,走到屋檐下打量几眼,摞在最上方酒坛下面压着张纸条。
移开酒壶拿起折叠纸张,几行清秀字迹便印入眼帘:
许公子,离开仓促,忘记和你说件事,若是解毒法子有用,你欠钟离楚楚条命,以后记得找她道个谢。
这些酒扔可惜,便宜你。
最后,祝满枝是知己,若是敢欺负她,你不死不休。
孙掌柜撇撇嘴:“人各有所爱,不想喝就别糟蹋,用来腌肉也比倒强。”
徐丹青打量酒壶片刻,想想还是笑下:“总得试试,酒如佳人,原本光看美人皮囊,其实现在想来,姿色般女子中,也有万里无佳人。”
“哟~十来年不见口味重,你可莫要画个昭鸿八丑出来,太伤人……”
“可还想多活几年,没这胆子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”
外面,不知何时出现个中年书生,面向儒雅,四十来岁下颚蓄须,手上持着把黑色油纸伞,站在酒肆栏杆外探头打量。
孙掌柜仔细辨认下,眼中露出几分意外:“小徐,你不是封笔退江湖在终南山养老吗?怎又回来?”
徐丹青油纸伞负与身后,无奈笑:“前几天宫里那位送支笔,这不接吧,估计得直接埋在终南山,只能出来再跑趟江湖……以前咋不知道你还藏在其他酒,给也来口。”
孙掌柜如同见到老友般呵呵笑,又取壶酒走出来,上下打量几眼:
“酒后误事,你这娃儿喝醉便疯疯癫癫,要不是你酒后闯进崔家桃花林,人家好端端姑娘说不定娃儿都能出来打酒……”
永别。
许不令蹙着眉毛,看看堆酒壶,摇头嘀咕句:
“不死不休怎永别,逻辑有问题啊……”
……
另侧。
许不令骑着小跑过街坊,来到清幽巷弄里小院。
虽然已经从老八口中得知宁清夜离开消息,许不令还是过来看眼。
推开老旧院门,院子里收拾整整齐齐,墙角下面抽几枚嫩绿新芽,水井用簸箕盖着,屋檐下酒坛摆在很醒目位置,每坛酒便代表宁清夜去铺子里寻他次。
徐丹青轻轻摇头:“人有旦夕祸福,当年谁知道。十来年没动笔,开始是心高气傲封笔,现在是不敢画……可不画不行啦。”
孙掌柜用毛巾擦干净手,唏嘘道:“你们师兄弟几个,也就松夫子聪明,知道入江湖就回不头,开始就走仕途,看看人家现在混,国子监大祭酒,管他皇子世子见都得叫先生。”
“家师几个学生,也就他成器,没法比。”
徐丹青单手挑开酒塞子,凑到鼻子前闻闻,眉头便皱起来:
“方才那后生什口味,这也喝下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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