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出,霎时间群情激愤,却又都哑口无言。
战败便是如此,纵容又千般不服也得忍着,北齐到今天还被称作‘丧家之犬’,现在被对方打趴下,骂几句‘庸人’又能如何?
“上啊!”
旁边朝臣,怒斥躲在人群中不露头子侄辈。
珠帘之后,太后脸色铁青,站起身来,对着长安城年轻杯聚集方向娇斥道:
无人回应。
偏殿之下,百余个长安城年轻辈翘楚,皆是低头默不作声。
这时候谁上去谁丢人,连司徒琥羽都打不过,他们上去又有什用?
待在这里罚不责众。
上去,明天开始必然被市井百姓骂辈子。
宋暨脸色不太好看,却没有失君王气度,沉默片刻,抬抬手:
“切磋而已,年轻人路还很长,不必为时之胜负心怀愧疚……司徒琥羽,你下去吧……”
“……”
全场默然,无数武将跌坐在位置上,狠狠砸下桌子。
锣声响,便是胜负已分!
轰隆——
场寒雨悄然落下,天空雷光密布。
司徒琥羽用力撑着地面,摇摇晃晃站起,摆出个拳架,勾勾手。
左夜子也是江湖人,所以解江湖人想法,把刀插在地面上,提剑便跻身上前。
不死难以面对世人,堂堂正正送人上路,也是种礼貌。
“还愣着做什?长安城百万武夫,连个能打都没有?贪生怕死还习武做什?难不成日后敌国兵强马壮打进长安,你们这群拿刀见打不过便弃刀投
谁让他们丢人。
满场文武都把目光投向偏殿下,有不少熟识还开口催促,可半晌都无人动弹。
左夜子好像有点不耐烦,站在大雨之中摊开手:
“车轮战都不敢上,百个人活活把累死都可以。要不你们起上也行。大玥当年无兵无铁无粮,都能在弹丸之地雄起逐鹿天下,难不成三代过后,就只剩下碌碌无为之辈?若真是如此,这‘天下第’金匾,好像也没什份量。”
“你——”
萧楚杨揉揉额头,酝酿少许,却说不出什。毕竟十年前铁鹰猎鹿,确实矫枉过正,把大玥武人脊梁骨都给打断,祝家、陆家等等名门哪怕留个人在京城,司徒琥羽这样年轻人哪怕多两个,也不至于被打这惨。
可事实已成定局,又能如何?
雨珠极大在太极宫飞檐和下方御伞上。
宋暨手指轻敲椅被,偏头看向偏殿下方诸多年轻人:
“可还有人想上前与左夜子切磋?”
张翔闭上眼睛,有些不忍,却无话可说。
都是用刀,这种情况下,不死怎对得起手中刀。
铛——
便在此时,声锣响忽然从太极殿前响起。
左夜子剑锋停在司徒琥羽喉头,偏头看向太极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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