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太后颔首示意，便转身走出垂花门，步伐端庄大气，可惜下阶梯
时候腿软踉跄
下，腰下酸楚传来，太后脸色猛然涨红，又迅速恢复如初。好在背对着陆夫人没
有丫鬟在，陆夫人也不好盯着太后打量，只是稍微瞄
眼：
“太后也晚上没睡？”
“哦……照顾令儿，怕你担心，本宫哪里敢合眼……”
“有劳太后……”
陆夫人几天都没怎
合眼，精神难免有些恍惚，虽然觉得太后有些不同寻常，不过太后操劳晚上，许不令伤又没好，也没心思瞎想，只是露出几分微笑，柔声道：
踏踏踏——
快步小跑声音传来。
陆夫人抬眼望去，袭火红长裙太后从廊道里走出来，脚步有些不稳，眸子里疲惫不加掩饰，头发也乱糟糟，显然是操劳晚上。
瞧见此景，陆夫人心里暖，表情缓和几分，欠身礼：
“参见太后……辛苦。”
老萧满口胡诌，没话找话：“王妃信佛，小王爷便也跟着信……”
“是嘛……”陆夫人抿嘴琢磨下：“这可咋办……令儿信佛
去拜道士，道祖老爷会不会生气……”
“应该不会，香火钱到位就行……”
“哦……也是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太后去休息会儿吧，来照顾令儿即可。”
太后坐立不安，生怕被陆夫人看出半点异样，哪里敢久留，故作镇定摇头轻笑：
“无妨，昨天准备去皇陵，那边人恐怕已经等天，本宫还是早点过去，免得宗室老人多嘴絮叨。”
陆夫人想想也是，堂堂太后跑来照顾个藩王世子，就好比君主给臣子守夜，本就不合规矩，当下也没有劝阻，只是关心道：
“太后当心身体才是，在马车上休息下，就不送。”
“嗯……不辛苦……”
太后刚刚才被许不令折腾求死不能，现在腿上还酸疼酸疼，走路都飘，却不得不摆出端庄有礼太后气度。在廊道中停下，裙子下腿忍不住微微打颤，只觉想死心都有。
陆夫人颔首回应，走到跟前稍微打量，忽然觉得有些古怪——太后虽然很疲惫，站姿也怪怪，可皮肤水嫩，精神气也和以往有些不同，就像是深宫积攒十年怨气全没样……
太后察觉到陆夫人眼神，心里便是紧，脸上做出波澜不惊模样，继续闲话家常：
“昨晚上没合眼吧？回来就去休息会儿……”
无话可说。
老萧摩挲着拐杖，抬眼望着天空：“今儿个天气倒是不错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陆夫人微微偏头，有些莫名其妙嗯声，便抬步上前，准备进去。
老萧无可奈何，正准备装病躺下堵路，好在后宅人不是聋子，总算是听到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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