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玉芙个姑娘家,自然不好凑进去和长辈客套,把酒葫芦藏在背后,乘着爹爹不注意,便直接带着她爹给她买小丫鬟钻进马车。
“驾——”
不久后,声轻喝在官道上响起。
松柏青站在石亭中,目送马车和骏马在官道上渐行渐远。
而不大马车上,松玉芙挑开车帘,把爹爹抛之脑后,抬眼望向极远处玉峰山芙蓉观,认认真真福礼:
“嘿——”
“你这厮,拿出来就让人好好看看……”
“对对,这姑娘真英气……”
“咦!什眼力,明明画是男子……”
“嘶——徐丹青,你怎画个男人……”
跑来送你,你若是连个准信儿都没有,今天可别想走。难不成央央长安连个让你入眼人都没有?还是你堂堂‘画圣’在终南山躲几年,把本事全忘?”
徐丹青听这话就不乐意,杯中酒饮而尽,轻笑道:“徐丹青再躲十年,本事也忘不。这些日子没画美人,入眼佳作倒是有幅……”说着左右打量几眼,见侄女还没回来,便跑到马侧,取出个画轴。
众人顿时严肃起来,不过表情依旧带着几分不屑,常见激将法。
诗人作出好诗,画师画出佳作,总不可能真是为给自己看,在知己朋友面前显摆下理所当然。
徐丹青副很随意做派,拿着画卷走进石亭,在众人面前展开:
“祝公子日后,四季如春!”
轻柔话语,转瞬便消散在十里春风之中……
“这男人还有点眼熟……”
嘈嘈杂杂说话声不断,就差动手去抢。
徐丹青敢混江湖,武艺其实很高,只是遇上王侯门阀不能动手才挨打,面对这些个舞文弄墨老匹夫自然不惧。瞧见侄女慢吞吞走过来,直接就把画收起来,翻身上马:
“至此别,诸位请回吧!”
诸多送行老友,见状只能悻悻然作罢。
“就这副,还算满意……”
石亭中肃然静,醉醺醺几个都站直身,连不太喜欢诗词书画等雅玩松柏青,都斜着眼瞄下。
裴玉龙眼睛微眯,常言‘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’,仅仅惊鸿瞥,便是被那股‘舍其谁’气势惊下,当即往前步,俯身想仔细打量。
只可惜,徐丹青已经感觉到众人崇拜,潇洒把画收,呵呵笑道:
“闲时随笔,玩笑之作,献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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