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翔手指摩挲着长命锁，咬牙许久，直至人影消失，寂静
客厅中才响起
道微弱叹息声……
许不令轻轻点头，把雁翎刀插在地上，丢出那枚长命锁。
张翔接住长命锁，眉头皱，看着蓑衣客背影：
“不杀
灭口？”
许不令顿住脚步，微微偏头：
“身为天子亲卫，却泄露案牍库密档，满门抄斩大罪，你既然知道‘祸不及家’，若愿意拿搭上张庭豹全家性命，何须来动手。”
“……算子剑祝绸山，力压江湖代人，武艺登峰造极。等四人与其交手三次都不敌，强弓劲弩也快不过祝绸山剑，只能以灭祝家满门为由，把祝绸山限制在祝家附近不让其逃离……”
“祝绸山没走，你还是灭
祝家满门？”
“法不容情，听命行事……贾公公惜才向圣上求情，只杀男丁。”
许不令点点头：“既然打不过，如何杀祝老剑圣。”
张翔紧紧攥着手心，稍微沉默片刻：“……崔家不知从何处借来锁龙蛊，祝绸山中毒，最终毒发而死。”
家？”
许不令看着手中不知杀多少江湖人雁翎刀，冷声道：“连江湖人都不守这个规矩，更何况是张大人，祝家满门男丁，难不成各个罪有应得？”
“……”
张翔手中攥着木屑，木屑刺破手上皮肤，血流如注：
“庭豹家小，可安然无恙？”
张翔攥着长命锁，深深吸口气，低下头看看手中长命锁。
银质长命锁沾着点点血迹，在烛光下闪着微光。
许不令从张不斜背上拔出长剑，用袖子擦擦血迹：
“家国难两全，想当个正常人，岂能没有自己想法。没有你儿子，今天你活不。”
话落，许不令提着剑走出房门进入瓢泼大雨中。
“锁龙蛊……”
许不令稍微沉默下：“前年肃王世子也中锁龙蛊……朝廷手中还有锁龙蛊？”
张翔轻轻吸口气：“祝家之事后，老乙劫走锁龙蛊，前年夏天内库失窃，去向不明。”
“杀祝老剑圣便只有你们四人？”
“们四人为首。”
许不令收起长命锁：“你如实回答，今天就什
都没发生过。”
客厅里沉默下来，只剩下窗外雷雨交加。
张翔在椅子上坐很久，手中血珠地落在地板上，渐渐化为摊血水。
“……十年前……祝绸山不听从朝廷调遣，唐家、崔家同在幽州，和祝家早有世仇，便在朝中走动，给祝家治谋逆之罪，由老乙、、唐蛟、崔英，率领三百狼卫及两家门客，围剿祝家……”
许不令轻轻点头——老乙听名字知道是和贾公公辈人，只是他从未见过，恐怕是藏在长安城地下那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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