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公公微微颔首,安静坐在棋盘前等待。
宋暨仔细打量着眼前残局,蹙眉沉思,直至日上三竿,才将手中棋子扣在棋盘上:
“落子无悔,出宫。”
“诺!”
片刻后。
唯独好不容易从两个姑姑那里骗来脂粉钱,准备下注大赚笔萧庭,被锁在屋里,拍着房门哭嚎着:
“姑姑,错,你放出去。今天比武肯定是唐蛟赢,你让去看下,看下就回来……”
只可惜,没人搭理。
巍峨皇城之内。
朝会散去后,太极殿后方御书房熏香缭绕。
“陈轩,你说长安会有异动,这都过去个把月,许悠直在练兵,看这天气都快班师回营,本王把南边兵马调半过来,这热天气,行军热死都有几十人,若是白跑趟,本王非把你脑袋割下。”
陈轩袭文袍,站在舆图旁边,看着长安位置:
“王爷放心,根据长安探子传来消息,今日那边要举行场比武,大玥皇帝也会过去,以卑职来看,很快就会有消息,可以让大军拔营。”
左亲王姜驽看看黑城后方绵延无际军营,抬抬手:
“别让本王失望,去传令吧。”
莫名其妙往长安打作甚,即便破三道关打进长安,他就二十万人也守不住关中道,儿子也在京城,疯才这时候造反。”
刘平阳抿抿嘴,却也不好多说,躬身道:“还请郭将军勿要疏忽大意,加强战备,即便肃王安分守己,也能当做是练兵,有百利而无害。”
郭忠显思索下,抬抬手:
“知道啦,擂鼓。”
“诺!”
太极宫外,六马并驱天子御辇出宫门。
龙袍帝冕宋暨坐在御辇上行过朱雀大街。
街道
宋暨褪去龙袍帝冕,袭文袍坐在榻上,手肘撑着小案,白子在指尖翻转,蹙眉思考着棋盘上残局。
贾公公坐在棋盘对面,脸色带着谦卑笑容,看看天色,轻声提醒:
“圣上,城外比武时辰快到,仪仗御辇已经准备好,何时出宫?”
宋暨喜欢下棋,曾经还因为下棋耽误上朝时间,被齐老匹夫骂好几年。此时摩挲着棋子,略显扫兴:
“正值收官,容朕再想想。”
“诺!”
陈轩躬身退下城头……
……
而此时此刻,长安城内,依旧歌舞升平,没有半点动静。
大街小巷百姓,拖家带口跑到城外去看热闹,富贵人家趁着清晨太阳还不毒,提早坐上马车去渭河畔占个好位置。
咚咚咚——
战鼓随后响彻镇虎关城头……
……
千里黄沙之上,北齐重兵云集黑城。
左亲王姜驽站在城头上,看着眼前巨大舆图,在沙州位置上插个小旗,目光装向遥遥相望肃州城方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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