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不令微微愣下,走到跟前仔细打量,雪人堆十分精巧,圆滚滚两侧对称,从发冠到靴子都丝不苟,显然是花大心思。
再看穿着打扮,长袍玉带竖冠,和他倒是有几分相似……
什意思?
许不令眨眨眼睛,时间还有点受宠若惊。
接触不多,小村姑性格也有点古怪,
完工之后,小村姑再次跑回锄头旁,仔细看眼,雪人和雪地融为体,桃林整整齐齐,总算是看不到碍眼刀。
小村姑满意笑下,重新持起锄头……
……
日月流转,晨曦化为夕阳。
林间小径上,许不令肩膀上扛着青锋长剑,剑鞘顶端挂着布条,布条下穿着七条不知什名字鱼儿,冬天鱼要养膘过冬,还挺肥,已经在河边杀好刨去内脏,洗干干净净。
此时每挖几下,还会偏头看看那把插在苗圃里直刀。
倒不是因为对刀或者外来人有什兴趣,单纯是觉得别扭很,怎看怎碍眼。就像广场上几千块白石地砖,有块用成青石,越看越难受,让人忍不住想把那块颜色错砖扣出来,换成样。
峡谷内寂寂无声,冬日连鸟鸣都没有,如同张恒古不变水墨画。而那把突兀出现直刀,则像是个墨点,染在尘不染画卷上。
小村姑挖片刻地,轻喘着气停下来,可能是实在忍不下去,把锄头靠在桃树上,小跑到直刀跟前,从怀里掏出手绢包在手上,想要把直刀拔出来埋,只是刚伸出手,又看向外来人离去方向。
万那个人真跑回来怎办……
在河里忙活整天,也只抓到七条大鱼,花心思比对付司徒岳烬加陈道子还多,不过在这大冬天,也算是收货颇丰,心里还挺有成就感。
“汪——汪——”
刚刚走到房舍远处,犬吠声响起,不出片刻,凌晨被打晕过去小黑狗,就凶神恶煞冲出来,瞧见走过来许不令,稍微茫然下,又飞快夹着尾巴跑回去。
许不令心里暗暗说声抱歉,走进种满桃树林子,抬眼便瞧见醉竹刀插在原地,旁边多个大雪人。
“咦?”
小村姑站在直刀旁边思索片刻,便收起裙摆蹲下,把桃树下积雪拢起来,花很久时间,堆出个大雪人。
雪人与直刀齐平,小村姑堆完后,暖暖冻红小手,跑回锄头跟前,仔细打量几眼——高低差缘故,视线能从齐刀高雪人头顶越过,看到后方半截刀柄,更加突兀。
“……”
小村姑双眸中明显有些生气,又跑到雪人跟前,在雪人头顶上堆个发冠出来,世家子弟常见缨冠。
‘衣冠’为体,光有发冠看起来也不对,便用手指在雪人身上划出斜领、腰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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