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无疾也不说话,抬手摸摸她毛茸茸发顶。
真可爱。他想。
然而哪怕今天他们住两间房,到半夜时分,秦拂还是被天无疾敲开房门。
秦拂从入定中醒来,听着门外那十分具有天无疾特色不紧不慢敲门声,自己在心里又算算时间,认命叹口气,站起身给天无疾开门。
天无疾穿着身单薄玄色中衣,衣带松松垮垮系着,看起来副要自荐枕席模样。
而现在……
秦拂似笑非笑看着那个老儿时候,仿佛所有于她而言枷锁都不翼而飞。
但眼前这个人显然没有意识到。
她以为他是在说她对那个老儿态度,下意识解释道:“刚刚那个修士气息驳杂,灵力浑浊、浑身药味却很重,他能活这多年,靠不是修炼,而是灵药。”
未筑基修士寿命不过百年,但也老儿骨龄少说也有百五十年,那是用灵药吊命。
机灵,见他们不吃这套,直接伸手啪啪给自己两个耳光,这两下打结结实实,他脸随即就肿起来。
那老头赔着笑说:“小人多嘴!小人多嘴!仙子仙长莫见怪。”
秦拂也不多说什,拿房间钥匙之后径直带着天无疾上楼。
路上天无疾直在看她。
秦拂摸摸自己脸,小声问:“怎?”
但秦拂却什想法都没有,她从储物戒里掏出来个蒲团放在自己面前,看着天无疾在自己身前坐下,忍不住抱怨道:“说,就算是到要帮你梳理经脉时间,你也不用次次
秦拂平淡说:“这种人为吊命灵药什都做出来,用山上那套对他话,你信不信今晚他就敢杀人夺财?”
天无疾:“你经常碰见这种人吗?”
秦拂皱眉想想,说:“未拜师时各种各样人都见过,而心有邪念人大体都是相通,拜师之后,少年时爱出门游历,在山上总是待不住,大体见过比别人多些。”
她本正经解释着,天无疾却忍不住笑出来。
秦拂抬眼看,凶巴巴道:“你笑什!”
天无疾笑道:“没什,只不过觉得你和在山上时候有些不样。”
在山上时,秦拂是天衍宗大弟子,在宗门内举动都被师弟师妹们看着,她要做最稳重最靠得住那个人。而在外宗面前,她几乎代表整个天衍宗年轻代,举动都不敢行差踏错。
她总是稳重、有礼、克制又温和、面面俱到。
哪怕在她离开天衍宗那天,在大殿之上,面对着想要陷她于万劫不复苏晴月,她怒急刺苏晴月剑废她手臂,也为自己想好万全借口,不愿落点把柄在别人手上。
谨慎周到仿佛时时刻刻都绷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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