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拂刚到飞仙门就察觉到
不对。
不死树长在飞仙门最高
山峰之上，他们既然称不死树为神树，那
这棵树周围理应有众多弟子巡逻。
然而她远远看去，山峰之上空荡荡，山下反而聚集着众多弟子，仿佛在守着不让人上去。
她心说不好，快速飞向那山峰之上，
眼就看到个苍老修士手捧颗粉色果实递给个年轻修士，然后焦急说着什。
她想也没想，剑劈下
他咬着牙拔出手，手上出现颗淡粉色果实。
他双手已经鲜血淋漓，颤抖着伸到仇无涯面前，说：“给
妖种。”
仇无涯伸手接过果实，眸色深深。
他说：“果然是不死果。”
云镜仙急促道：“快，妖种，与你父皇立誓！”
都是求长生而已，何必在乎手段。
他低头看向自己遍布皱纹双手，感受着自己日渐衰弱身体。
他猛地抬起头，冷声道：“前段时间天衍宗传来你被软禁消息，你分体也闭关不出，还以为你堂堂妖族少主就要折在天衍宗呢。”
仇无涯抬头遥遥望向天衍宗方向。
他没折在天衍宗，但他已经折在秦拂手里。
天比天苍老、天比天衰落，珍贵延长寿命灵药到他这个修为时已经没有丝毫作用。
他死去时，整个洞府里都是他苍老气息。
师尊死去时那不甘不愿叹息声犹在耳边，成他这辈子最大梦魇。
——老去，和死亡。
他知道自己有多少天赋、他知道自己有多少能耐，他更知道，他定活不过师尊。
仇无涯笑笑，张嘴想说什，却突然之间神色骤变，转身闪开几丈远。
下刻，道凌厉剑光劈在他原来站着地方，劈出道深深地沟壑。
仇无涯抬起头，黑色夜里，道红衣身影悄然而至。
仇无涯张开嘴，吐出那个名字：“拂儿。”
……
拂儿。
这个名字念在口中都让人留恋，可那个人却永远不会主动来到他面前。
仇无涯没有说话，云镜仙急道：“现在给你不死果，你把妖种给。”
他说着，向着不死树伸出手，苍老手毫无阻碍没入树干内部。
他脸上出现痛苦神色，整个人肉眼可见又苍老两分。
师尊身上老去和死亡过程将在他身上重现，而他没有丝毫办法。
正道大胜之时，妖族大将找到他，想要和他做那个为期百年交易。
那个时候云镜仙像当年师尊样，卡在元婴期不得寸进，如果依旧是这样话，他活不过下个百年。
他毫不犹豫答应下来。
世人修道，求便是长生，而旦妖种种下，不管他今后将变成什样子，他都能再有几百年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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