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轻快脚步声远去,秦郅狠狠闭上眼睛。
他们还有什能够补偿她呢?
从此以后不再出现在她面前。
秦拂见他不动,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去,连丝停顿都没有,甚至连脚步都是轻快。
那脚步,似乎再也不会为他们中任何人停留。
声音渐渐远去,秦郅闭闭眼睛,突然想起他来时,夏知秋对他说过话。
那时师尊再次闭关,而且闭死关。他听闻师姐回来,带上剑就准备向师姐请罪。
夏知秋在背后冷冷看着他。
郅表情刹那间苍白,仿佛秦拂不动手才是最让他痛苦事。
她若是动手,那就证明她确实还恨他、还怨他,而只要有恨有怨,那就是还在意他,那,从此以后不管多久,百年也好,千年也罢,他总有求得师姐原谅天。
可她说不在意。
相处十几年师弟,秦郅扪心自问,若是他面对着这个师弟,他能说自己没有点儿怨恨吗?能说自己不在意吗?
他不能,因为他不甘。
他近乎冷漠说:“你想向师姐请罪,那现在唯要做,就是当做整个天衍宗再也没有你这个人,不要出现在她面前,不要和她说话,让她开开心心过自己想过生活,而不是苦恼于群跳蚤般人每天痛哭流涕在她面前跳来跳去,污她眼睛。”
秦郅握紧剑,冷冷说:“所以们连道歉都不用说吗?你怕当着师姐面请罪,不怕,任由师姐处置!”
夏知秋嗤笑声:“请罪?们也配?”
“秦郅,你好好想想师尊为什会闭死关,他现在这个情况,闭死关几乎等同于修为不得寸进,但他知道师姐不想见他,于是以自己身体困住心魔不让他出现在师姐面前,在这点上,你连他都不如。”
苍白病弱夏知秋这和他说。
可师姐却说不在意。
不在意,那就是连不甘都没有。
个陌生人,像跳梁小丑样在你面前跳些时日,你会在意吗?
不会。
秦郅僵在原地,没有动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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