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包子眯眯圆溜溜猫眼,微微吊尾猫眼瞬间变成尖锐阴沉狼目,为留下来……不择手段。
小包子把心横,张小肉脸扬起,小炮弹样冲过去,扎在杨兼怀里,两只短短小肉胳膊“吧唧!”紧紧抱住杨兼大腿,撒娇似还微微晃晃,圆溜溜猫眼充斥着雾蒙蒙水汽,瘪着肉嘟嘟小嘴,声音可怜又软糯,奶声奶气唤着:“爷爷!”
——唧唧复唧唧,木兰当户织……军书十二卷,卷卷有爷名。阿爷无大儿,木兰无长兄。
杨兼:“……”险些被这小包子口唤懵。杨兼差点子忘,北朝不流行唤“爹”,“爷爷”和“阿爷”都是父亲意思……
作者有话要说:【
嘲讽冷笑……
拐子很快被扭送走,仆役看眼脏兮兮小包子,连忙对杨兼说:“少郎主,拐子已然打发走,少郎主为民除害,当真是义举!这……这娃儿便送走罢?”
杨兼堪堪意识到,自己穿成同名同音杨坚。提起隋文帝,那便不得不提起隋文帝这辈子最大“悲哀”,便是死在自己儿子杨广手里!
杨兼下意识低头看看怯生生站在自己腿边小包子,心里思忖着,如今“自己”年岁尚轻,而且听仆役说“自己”尚未娶亲,这小包子并不是原主亲生儿子,倘或喜当爹,应该没甚利害关系。
但平白喜当爹,到底是个麻烦之事,更何况自己堪堪来到这混乱纷争年代,诸事还多有不明,再多只小包子,岂不是更麻烦?杨兼心窍中时有些犹豫。
仆役见少郎主动“恻隐之心”,立刻哭丧说:“少郎主!勿说国公,便是顺阳公主!顺阳公主倾心于您之事,天知地知,恨不得整个京兆都知!谁不知咱们少郎主往后是要做驸马之人,倘或顺阳公主知道少郎主突然多这般大个儿子,定然要大闹咱们国公府!”
杨兼听,又是若有所思,没成想“原主儿”如此风流多情,不只是拈花惹草,还和公主有甚纠葛。杨兼因着幼年经历,他心里清楚得很,自己绝不可能喜欢上个人,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,都不在杨兼考虑范畴之内,仆役倒是提醒他,倘或有个儿子在,也不见得是甚麻烦事儿。
方才杨兼还在犹豫,到底要不要喜当爹,转瞬便决定下来,喜当爹也好,有个儿子当“挡箭牌”,亦不错。
仆役想把小包子送走,小包子圆溜溜眼眸立刻转起来,杨广好不容易才到隋国公府,见到自己“父亲”。如同杨广所想,如今隋国公世子年纪轻轻,看起来大抵十八九岁年纪,换句话说,现在“杨广”是不存在,小包子绝非隋国公世子亲生儿子。
但为日后讨生活,杨广却必须留下来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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