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将餦饧往前推推,说:“阿爷,这烤鸭除沾甜面酱卷鸭饼食,也可以蘸些餦饧食用。”
“蘸饧?”杨忠“大惊失色”,这烤鸭分明是咸口儿,虽甜面酱酱料味道微微回甘,但大体还是咸口,烤鸭蘸糖,那是甚妖邪?
其实很多人第次听闻烤鸭蘸糖,都会觉得是诡异吃法,绝对接受不。但说起北京烤鸭,还真是有这吃法,便是鸭皮蘸糖吃!
糖能提鲜,正宗北京烤鸭香而不腻,外皮酥脆,香酥皮碰到微甜糖,不会腻人,反而瞬间激发鸭子香味,让鸭子香气扩大数倍,回味悠长。
杨忠半信半疑,有些犹豫,不过还是用筷箸加片柳叶形鸭皮,轻轻蘸下餦饧,不用裹太多,慢慢送入口中……
丫,小白手拍着杨忠胸口,声音软糯极,说:“祖亲,不气不气!”
杨忠又次深深感叹:“果然是亲孙儿!”
杨兼:“……”据所知,应该不是亲……
杨忠被小包子哄得那叫个眉开眼笑,说:“孙儿乖,吃鸭饼?祖亲给你卷张好不好?”
小包子立刻挤出甜甜笑容,声音又圆又润,还拉个奶声奶气长音:“好——”
浓郁鸭香扩大,弥漫在口腔之中,简直是满口生香、口舌生津,与卷鸭饼味道截然不同,别有滋味儿。杨忠起初还半信半疑,后来口气又吃好几块烤鸭蘸餦饧,都不需要杨忠开口,众人已经知道这烤鸭蘸餦饧有多美味。
“是,”杨忠和小包子解决承槃烤鸭,这才意犹未尽停下来,杨忠用帕子净净手,似乎想起甚,说:“孙儿取名?”
杨广日前已经把自己名讳告知杨兼,当时杨广心里是有些算计,自己摆明是捡来野孩子,倘或杨兼知道自己与他同宗同族,必然会拉近干系。不过世事难料,天算不如人算,杨广说出自己名讳之后,“父父”没有半
杨忠立刻学着小包子样子,开始卷鸭饼,杨忠卷张,小包子卷张,杨忠卷给小包子食,小包子卷给杨忠食,好副天伦之乐其乐融融温馨场面,而老二杨整和老三杨瓒活脱脱罚站般立在厅堂里,眼睁睁看着烤鸭点点减少,点点消弭殆尽……
杨兼眼眸动动,转身低声对玉米说两句话,小仆玉米立刻离开厅堂,随即很快进来,手中托着个小承槃,承槃里放甚,另外还拿来个玉质小杵。
众人定眼看,承槃之中放是——餦饧。
饧是糖意思,这餦饧其实就是干糖。
杨兼把承槃放在案几上,便放在烤鸭旁边,拿起小玉杵,将成块餦饧捣碎,他动作利索,利索之中透露着股平静,很快将餦饧捣成细碎粉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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