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奇怪说:“这初夏天气,三弟是染风寒?”
说到这里,杨瓒脸色登时有些不好意思,还掺杂着些子尴尬,似乎不愿意提起。杨瓒看起来文质彬彬,但其实也是个练家子,虽没有老二杨整武艺出众,也绝非娘娘架子,按理来说,这初夏天气,不应该害风寒才是。
老二杨整没甚心机,当即傻笑起来,挠着自己后脑勺,直接把杨瓒给出卖,说:“大兄有所不知,那日与三弟饮醉,不知怎竟泡晚上冷澡,三弟身子骨不如,第二日便害风寒,直没好呢!”
杨兼听他这般说,突然想起来,那日吃香酥椒盐鸭架子,老二和老三喝点子甜酒,半杯就醉塌糊涂,醉醺醺勾肩搭背去洗澡。
怪不得杨瓒不愿意提起,杨瓒定是面皮薄,不愿意提起丢人之事,立刻岔开话题说:“快走罢,别迟。”
呼唤:“父父!父父晨起,要出发。”
杨兼努力睁开双眼,看到张圆圆小肉脸趴在床边,下巴枕着帐子床床牙子,那正在叫自己早起小娃儿可不就是便宜儿子杨广?
“唔……”杨兼伸出手来,小包子还以为他已然醒,哪知道下刻,小包子整个人被杨兼把抱住,两条小胳膊乱挥,直接拖上帐子床。
杨兼手臂横,把小包子塞进被子里,搂着小包子脖子,仿佛抱着个肉嘟嘟抱枕,眼睛根本没睁开,复又闭起来,含糊不清说:“着甚急,再让父父……睡会儿……”
杨广:“……”
此次游猎声势浩大,杨兼把便宜儿子也带在身边,众人来到京兆城门之时,便看到浩浩荡荡人山人海,那仗阵可以用“奢靡”来形容。
杨瓒皱皱眉,似不太赞同如此铺张奢靡之事,低声抱怨说:“这潼关之战势头正好,眼看着齐国便要落败,也不知人主怎想,竟然为游猎,急招阿爷与二兄回京,只知享乐。”
三弟杨瓒看起来文质彬彬,但其实有个文人通病,那便是“愤世嫉俗”,十足看不过奢靡享乐之事,眼看着这仗阵,难免对新即位年轻皇帝有些怨言,也是情理之中事儿。
杨兼听杨瓒抱怨,只是笑笑。
旁人虽不知,但杨兼
“大兄?”
等杨兼晨起洗漱更衣完毕,走出屋舍之时,隋国公杨忠已然提前进宫去。
杨瓒见到杨兼终于晨起,迎上来说:“大兄可起!阿……阿嚏!阿爷都进宫去,叫咱们不必进宫,会子跟着队伍启程便是……阿嚏!”
因着今日要赶路,杨兼按着身劲装,衬托着挺拔身姿,没有文人穷酸,也不见武人粗鲁,将温柔和英挺结合淋漓尽致,恰到好处。
杨兼并不着急,有条不紊说:“别急,还不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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