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一看这场面,便把小包子杨广抱起来,让他坐在自己怀里,搂着小包子说:“乖,你想吃甚么,父父给你涮。”
“尊的……尊的咩?”小包子杨广抬起头来,一脸怯生生的表情,大眼睛眼尾耷拉着,泫然欲滴,特别的隐忍委屈,说:“可素……可素太麻烦父父了……”
“这有甚么麻烦?”杨兼摸了摸小包子肉肉的小脸蛋,很自然的说:“你是我儿啊。”虽只是个便宜儿子。
你是我儿啊……
杨广只是想要打扰杨兼和阿史那国女的相处,想刷存在感而已,突听杨兼很是自然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,不由浑身一震。
史那国女吃的根本挺不住嘴。
阿史那国女破涕为笑,杨整和杨瓒也松了一口气,他们分明是来“利用”国女的,倘或惹了国女生气,岂不是得不偿失,这会子好了,还是大兄有法子。
阿史那国女吃的尽兴,便说:“我也给你涮一片鱼罢!”
杨建看似温和,实际疏离的婉拒:“不必劳烦国女了,兼自己来便好。”
杨广眼眸微微转动,垂下眼目来,心想着绝不能让阿史那国女和杨兼套近乎,须得想个法子才行。
你是……
我儿啊……
是了,眼前这个人,是自己的父亲。上一辈子,父亲是一个严苛之人,对儿子几乎没有任何笑脸,高压一般的教育,让所有的儿子们不敢越雷池一步,杨广的前半辈子,一直在想着怎么讨好父亲,如何讨好母亲,从来没有感受过甚么叫做亲情。
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,为了能成为父亲眼中合格的儿子,杨广的本性一直被压抑着,仿佛一根皮筋,已经绷到了顶点,直到杨广弑君杀父的那一刻,那根绷紧的皮筋彻底碎裂了。
杨广即位为帝之后,往日里压抑的本性变本加厉,仿佛压抑已久的火
他这般想着,便十足浮夸又做作的“啊鸭!”了一声,小肉手捏着筷箸好似很笨拙,“吧嗒!”一声,便把一片鱼肉扔进了锅中,鱼肉那般薄,绝对不能撒手,一旦松了筷子,沉进锅底里,待找到捞上来,已经变成了老鱼片,便不鲜嫩了。
杨广装作很是笨拙的模样,先把一片鱼肉扔了进去,又把手切羊肉扔了进去,随即又又又……差点子把半盘子的鱼肉都扔了进去。
“鸭!”阿史那国女看着矫揉造作的杨广,气得小头发差点支棱起来,说:“你怎么那么笨鸭!”
杨广被阿史那国女骂了,装作很无辜,很可怜,一股子茶气扑面而来,慢慢放下筷箸,抿着小嘴巴,缓缓低下头来,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,好似哭了般,委屈的说:“窝……窝还是不粗了……”
小包子一副可可怜怜的模样,阿史那国女心直口快,也没甚么坏心眼儿,赶紧摆手说:“我没有叫你不吃鸭!就是你……你也太笨了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