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之宇文护母亲也在北齐人手里,北齐人质子太多,难免有些取舍,他们痛恨北周大冢宰宇文护,不能对宇文护母亲做甚,自然把这种仇恨施加在宇文胄身上。
宇文胄嗓音应该是吞碳所致,沙哑无比,每次开口说话都很艰难。
宇文胄面对众人目光,早就习以为常,并没有觉得如何,似乎有些疲惫,想要慢慢闭上眼目。
却在此时,杨兼突然开口,用种拉家常口吻,缓缓,慢慢,淡淡开口说:“宇文郎主感觉,兼能体会到,而且感同身受,其实兼小时候,也曾患上过厌食之症……”
他这说,宇文胄并没有闭上眼目,反而多看眼杨兼。
般肆意攀谈,想必宇文胄在里面全都能听见,想到此事,宇文会更是怒火冲天,拽住那几个仆役,拖拽着往远处而去,果然带远点再打。
杨兼这次没有阻拦,看着宇文会怒气冲冲走远,这才让尉迟佑耆打起营帐,带着小包子矮身进入营帐之中。
宇文胄躺在床上动不动,睁着眼目,看起来并没有睡着,外面动静怕是听得清二楚,遥遥还能传来仆役们求饶声音。
宇文胄眼皮都不眨下,麻木盯着床顶,他似乎知道有人进来,但是并没有开口说话。
杨兼在床边坐下来,笑笑,对宇文胄说:“不知道宇文郎主喜欢甚口味菜色?是偏好甜口,还是喜欢咸香,亦或是喜欢辣味?宇文郎主可能不知,兼素来有个喜好便是理膳,且手艺不错,勉勉强强还能过关,宇文郎主若是有甚想吃菜色,只管知会兼声便是。”
杨兼似乎陷入自己回忆,他眼神微微有些迷惘,回忆是张错综复杂蜘蛛网,粘黏在杨兼心底……
当年父母离异之后,母亲因为躁郁,精神出现问题,每每发作,都逼迫着杨兼去吃蛋糕,嘶声力竭吼声,还有蛋糕甜腻滋味交相呼应,交织成这张回忆大网。
当时杨兼年纪还很小,吓得大
宇文胄终于动,慢慢侧过头去,看向杨兼,他喉咙滚动好几下,似乎在做甚准备,终于开口说话。
“已经是个废人,将军又何必……多此举呢?”
他开口,杨兼早有准备,毕竟在北齐军营,他已经听过宇文胄嗓音,粗糙好像捧黄沙,又像是历经沧桑老树皮,那不该是个年轻男子该有嗓音。
尉迟佑耆吃惊,震惊看向宇文胄,又觉得自己这样吃惊纳罕目光似乎太过失礼,赶紧垂下头来。
杨广则是眯眯眼睛,他见识太多,这种事儿也不是没见过,宇文胄深陷北齐作为俘虏,他乃是宇文护侄子,又不是儿子,所以北齐人对待宇文胄自然没有那般礼数周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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