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兼肩膀中冷箭,毒素蔓延到眼睛,致使他眼目失明,完全不能视物,变成个瞎子。
医官已经给杨兼解毒,毒素是解开,但是对眼睛损伤很可能是不可逆,永久性,也就是说,杨兼眼睛可能辈子都会失明,变成个名副其实残废人……
众人听到这里,全都陷入沉默,杨兼虽然看不见,但听到轻微抽咽声,都不用猜,定是泪点太低尉迟佑耆又哭。
尉
杨广终于叹口气,转头盯着哀怨杨兼,认命迈开小短腿儿,哒哒哒跑过去,两条小腿捯饬着,费劲爬上床去,随即躺在杨兼旁边。
杨兼则是说:“儿子,父父让你来是做抱枕,又不是陪睡,你离父父那远,怎做抱枕?”
杨广:“……”
杨广无奈往里搓搓,贴着杨兼躺下来,杨兼却还有后话,说:“父父肩膀有伤,胳膊抬不起来,作为人体工学抱枕,你就不能更主动些?”
杨广:“……”
下嘴巴,冷淡说:“儿子还不困。”
他知道,杨兼让他起睡午觉,其实就是想要自己做人体工学抱枕,杨兼腿脚不能动,也不能翻身,躺在床上很容易背疼,总是想让杨广来给他做抱枕。
杨兼看软不行,便来硬,摆出老父亲威严,说:“儿子,来给父亲做抱枕。”
左右四下无人,杨广便“呵!”冷笑声,也无需掩饰甚,说:“恕儿子拒绝。”
杨兼摇头感叹说:“不孝子啊……”
杨广实在忍无可忍,脸“凶萌”恶声说:“快睡。”
修养数日之后,杨兼伤口全都结痂,如果不是大动,便不会感觉疼痛,但是手上腿上无力,还是点儿也动不,生活完全不能自理。
医官给杨兼诊治之后,安慰说:“将军权且放心,无事,将军身子骨硬朗,恢复很快,这肩上和腿上伤势,只要配合治疗,定会大好,不必在意甚,只是……”
众人还没来得及欢心起来,却听医官话锋转,支支吾吾说:“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杨兼替医官说出来:“只是这眼目。”
杨广不搭理他,准备让仆役把碗碟都收拾出去,便听到杨兼幽幽叹口气,用悲哀且自嘲语气说:“春天到,什也看不见。”
杨广:“……”
杨广可不知道杨兼说这句话,其实是现代课本里面句,他听到这里,小小身板儿突然怔,回头看着躺在床上,形单影只杨兼,杨兼面目憔悴,虽不是枯槁,但他皮肤本就偏白,此时没血色,竟有股子“楚楚可怜儿”错觉。
杨广故作冷淡说:“夏日都要过,甚春天?”
杨兼立刻开口说:“夏天都要过,什也看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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