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广没有说话,他忍耐着疼痛,腿上疼痛点子也没有缓解,反而消磨着杨广精神和气力,张小肉脸苍白起来,嘴唇也是无力灰紫色。
宇文邕笑笑,宽大袖袍摆,虚指着杨广,说:“而你……就是寡人卖给齐人情面。”
宇文邕消息果然没有错,因着战事局面对北齐太过不利,自从开战以来,北齐就没有嬴过,唯次上风,还是和士开买通杨整身边将领,偷袭平阳事情,但后来也被杨兼巧妙化解。
现在周军已经到达晋阳,齐军士气低靡,几乎没办法战斗,如果齐天子不想办法,那北齐根本不需要打仗,直接投降便是。
因此齐天子在大都督段韶劝谏之下,准备离开邺城,前往晋阳督战。
卑躬屈膝,屈颜谄媚!现在好,还来个汉儿!你阿爷手中握着九万大军,换做是你,你能心安?”
换做是你?
杨广突然笑声,肉嘟嘟小脸蛋上,浮现出丝苍白,不符合孩童年岁笑意。这个问题问好,唤作是你,是,若是旁人,可能根本回答不宇文邕这个问题,但是杨广不同,杨广可以回答,因为他也曾经登顶天下,他也曾经是朝天子。
杨广隐忍剧痛,咬着后槽牙,呵呵而笑,说:“让父亲手握兵权之人,到底是谁?”
宇文邕似乎没想到,个小娃儿竟能说出这样话来,他稍微怔愣下。
晋阳面临是北面突厥和西面北周两面夹攻,加之晋阳还是北齐最大兵家防护站,如果晋阳失利,那邺城便危险。
所以段韶建议天子亲自赶赴晋阳督战,来到前线,震慑军威。齐天子虽然不愿意,但是也感觉到危机,因此不得不来,已经在赶往晋阳路上
宇文邕怔愣很快消失在脸上,说:“好啊,果然是镇军将军儿子,虎父无犬子啊,竟是如此灵牙利齿,好,好得很呢!”
宇文邕摸着下巴,似乎在冥想,说:“你说说看,寡人该如何处置你好?用你来威胁镇军将军交出兵权?不不,寡人想到更好法子……”
宇文邕简直就是自说自话,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杨广,说:“你说……寡人将你交给齐军,会如何?”
杨广脸色冰冷,就听宇文邕继续说:“寡人听说消息,齐贼伪天子亲自前来晋阳督战,已经在路上,如果齐贼伪天子到,齐军士气势必大振,对军着实不利。”
宇文邕仿佛在和自己说话,分析着眼前局面,说:“倘或寡人和齐贼硬碰硬,便是给雒阳可乘之机,倒不如卖给齐贼个情面儿,假意和他们握手言和,让他们把重心转移到雒阳去,等齐贼远离晋阳,寡人再杀他们个回马枪,措手不及,攻下晋阳,直逼邺城,小世子,你觉得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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