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卫小声说:“就……就是刚才。”
“气煞寡人!!”宇文邕又狠狠踹下翻倒在地上案几,嘶声力竭怒吼:“滚!!!都滚出去!滚出去——”
禁卫惧怕,连忙告退,全都退出幕府大营。
众人退出去,只剩下小皇帝宇文邕个人,他站在空旷杂乱幕府营帐中,身体晃晃,并不如何高壮身子,仿佛是断线风筝般,咕咚声跌坐在地上。
他跌在地上,还被翻倒在地上文书硌下,气抽出文书,发狠在手中撕烂,怒吼着:“都是叛贼!!都是叛贼——寡人根本不需要你们!”
禁卫冲进幕府,慌慌张张说:“人主!镇军将军军队,已经进入平阳!据说……据说活捉齐人伪天子和大都督段韶!”
“嘭——!!”
又是声巨响,宇文邕听这个消息,脑海中轰隆声,猛地站起身来,直接脚踹翻案几,案几滚在地上,上面文书、印绶掉落满地,砸到处都是。
宇文邕沙哑说:“岂有此理!”
他说着,似乎想到甚,说:“去!把大冢宰请来!就说寡人急招!”
最后慢慢……坠入无妄深渊。”
……
晋阳,周军大营。
宇文邕坐镇在周军幕府之中,夜色已经浓郁,但他仍然没有安寝,似乎有些坐立不安。
宇文邕沉声说:“为甚过这久,还没有尉迟佑耆和叛军决裂消息?你确定将尉迟佑耆是细作消息传出去?”
宇文邕说着,眼圈发红,眼泪夺眶而出,他蹲在地上,抱住自己膝盖,嚎啕大哭起来,泪水和鼻涕淌下来,交织在脸上,痛哭流涕,用袖袍胡乱地抹着。
宇文邕也不知道哭多久,突然住哭声,使劲擦着自己眼目,喃喃说:“不……寡人不能哭,不能哭……
“是是!”
禁卫很快跑出去,没会子便回来,但是来只有禁卫个人,并没有大冢宰宇文护。
宇文邕奇怪说:“大冢宰人在何处?”
禁卫有些唯唯诺诺不敢开口,迟疑说:“大冢宰……大冢宰偶感风寒,抱恙在床,不能……不能前来谒见,还请天子恕罪。”
“甚?!”宇文邕气浑身打飐儿:“大冢宰甚时候抱恙?!寡人为何不知?”
杨广被抓之时,宇文邕让禁卫传出尉迟佑耆出卖杨兼消息,但是眼看着这长时日,杨兼那面儿却十足和谐,点子内讧消息也没有传出来。
“回人主,卑将已经令人传出风声,按理来说……叛军应该、应该听说流言。”
“嘭!”宇文邕狠狠拍下案几,说:“既然风声已经传出去,为何叛军没有任何动静!?”
宇文邕预料之中决裂并没有发生,切都非常平静……
“报——!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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