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琢玠不动声色地说:“不要轻举妄动,周边芦草很多,除非陈军主动出击,否则们很难发现所有陈军。”
“是。”
程文季暗自观察很长时间,眼看着权琢玠商船就要靠岸
程文季此次势在必得,安排好人马之后,便按照权景宣所说时辰地点,前往沌口埋伏。
通过沌口便是夏口、赤壁,然后汇入长江,因此在进入长江之前,沌口至关重要,必须做足补给再出发。
程文季亲自带兵埋伏,夜色点点浓郁上来,便听到士兵低声说:“少将军,来……”
程文季定眼看,可不是,黑压压天水之边际,抹黑色舟船行驶而来,走得近,程文季看清清楚楚,舟船之上站着正是权琢玠。
权琢玠今日竟然没有戴面具,也不知道是不是为掩人耳目,毕竟那面具实在太惹眼。
情,还需要权将军鼎力相助。”
权琢玠是诱饵,此次他不能带太多兵马,最多二十个人,因此埋伏主力军队需要由权景宣来带领。
权景宣听到杨兼话,心头颤,有些感慨,惭愧说:“老臣……老臣不配啊,天子,老臣已经搞砸战事,不配领兵,还请天子……”
杨兼却阻断他话头,说:“权将军难道忘自己当年志气?能挫败将军,只有将军自己,而不是旁人。廉颇老矣,尚能饭否?”
权景宣听到这里,心头热血都在沸腾,眼眶竟然有些发红,他输仗,杨兼不但没有责怪他,反而如此信任他,权景宣觉得,如果自己不为大隋抛头颅洒热血,都不配做人!
程文季压低声音,谨慎说:“不要轻举妄动,再观察会子。”
“是。”
商船之上,权琢玠拔身而立,今日他没有戴面具,因着权琢玠发现,有没有面具,自己都是自己,自己还是自己,自己想要克服恐惧感,不是外人施加给自己,而是自己施加给自己,想明白这点之后,权琢玠突然也不是那恐惧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。
权琢玠迎风而立,咧咧大风撕扯着他衣襟,上下翻飞。
伪装成商人士兵低声说:“镇军将军,已经发现陈人兵马。”
权景宣当即跪在地上,咚咚磕两个响头,铿锵说:“老臣誓死效忠天子!请天子安心,老臣定会将程文季还有把子陈军,全都抓回来!”
“好很,”杨兼颔首说:“这才是朕认识权将军。”
权景宣很快去准备,心中是前所未有激昂,杨广坐在席上,悠闲晃着小肉腿,挑眉说:“父皇还是如既往懂得笼络人心。”
杨兼纠正说:“儿啊这怎是笼络人心呢?这叫做……知人善用,用人不疑。”
杨广:“……”父皇尽给自己脸上贴金,贴得脸皮都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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