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头跳,慌忙蹲下去捡。
那线团滚到陆邀脚边,陆邀与他同时弯腰,但比他更快抓住线团,以至
边潋滟起伏,边鸦雀无声,静得虞似乎都能听见陆邀呼吸。
背脊僵直,指尖轻颤,他甚至不敢回头,怕身后人会听见自己此刻堪比擂鼓心跳。
陆邀静静看着他站在灯下,耳廓沁着红,薄得仿佛可以透过光。
缱绻似乎推着院内树枝荡漾,树梢陡然间疾风骤雨花枝乱颤,久久平息后,那些带着娇媚笑意夸赞也并落入他们耳中。
陆邀不动声色,目之所衷地方却霎时红得更加糜丽鲜艳。
陆邀似乎是想留下来看看他缝东西,没有急着离开。
而虞已经局促到忘自己要做什,只想赶快找个东西占着手,好让自己显得不那手足无措。
而楼上低笑,催促,或是情到浓时说些情人之间露骨词句,这些都在断断续续传入他耳朵。
毫无疑问,陆邀也听见。
虞翻出打结线,深吸口气,努力摒除杂音,努力冷静,努力拿出镇定自若模样退线缠在手指间慢慢整理。
悻搓搓脸颊默默退回去。
陆邀拿着副耳塞过来敲开他房门时,他都快郁闷,正打算捏两个纸团用来塞耳朵。
虞简直佩服他这个时候居然还能面不改色从走廊过来。
“今晚先忍忍。”陆邀把耳塞递给他:“明天会去跟他们说。”
其实虞有点想问他打算怎说,不过想想还是算,如今气氛已经够尴尬,他还是不要火上浇油。
虞心不在焉,当男人声音传来时,很突兀地就和记忆里陆邀曾在他耳边发出声音重合。
粗重,沙哑,裹着挥霍不尽贪念,性感得几乎麻掉他全身……
因为无意间被唤醒记忆,虞原本单纯尴尬里多几分怔忪。
“再扯就缠成死结。”
脑袋里声音以另种情绪在耳边淡淡响起,犹如平地滚落声惊雷,虞禁不住手猛地抖,线团脱手,咚地掉在地上。
“这是缝纫机?”陆邀碰碰放在桌上小型机器。
“嗯。”虞瞥眼,埋着头回答他:“便携式,出门时候带着很方便——”
虞:“……”
这种时候根本就不合适聊天。
手底下线缠得更死,乱糟糟,就如同他此时此刻心情真实写照。
陆邀转头看见他桌上碎布:“在做什?”
这个问题涉及他临时从床上爬来原因,虞悄生心虚,甚至想回头检查下pad关好没有:“没做什,就是闲无聊,随便捡点东西缝缝。”
两个人现场听,真是……
虞这辈子都没想过这种极端社死事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。
而且对方还是陆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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